寧為伯兄 不為仲弟 |
戲劇影視文學1301班 孫國棟 |
那個時代英雄輩出,當然也寫滿無盡凄涼。一方是滿腔熱血撕開欺凌和壓迫,終是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一方則是狼嘴獠牙嗜血兇惡,人面獸心蟲蟻之軍侵我凈土。 真實本身自有萬鈞之力,從《諜戰(zhàn)上海灘》到《偽裝者》王勇親自操刀,在增添戲劇性的同時仍然不忘還原歷史。在真實中拼智慧、拼熱血、拼情感,在正邪之間博弈亮劍。但誰說讓我們銘記的僅有英雄,又有誰敢說哪段歷史熱血之下不曾有柔情。王勇匠心獨具又不失細膩把人物刻畫到入股入髓。 明鏡高懸正義猶然,明樓巍立衛(wèi)國保家,明臺即明堂也,家中豈能少之。無論是家還是國最無法缺少是“誠”,心誠且忠誠。編劇一直在訴說也在暗喻,明臺的親生父親是黎叔,諜戰(zhàn)與偽裝總會迎來黎明。他們都是英雄,或明或暗。但在英雄的光環(huán)下,在罪惡的陰影里生存的卻有著無數(shù)的平凡人。他只是一個代表,為了生存為了茍活正邪卻在一念之間。 梁仲春,汪偽政府76號特工行動處處長。一襲風衣,這個動蕩的社會給了他一件華麗的外衣。一根拐杖,這個動蕩社會對他的壓力需要拐杖的支撐才能夠站穩(wěn)。在觀者看來他是一個壞人,發(fā)著國難財泯滅著自己的良知,但他還是有自己的良知,為了家人選擇和阿城合作,在黑暗中在壓抑中一步步漸悟,為最終的勝利贏取了時間。 一排槍、一滴血、一個政權,動蕩不堪的年代,亂世寫滿英雄的灑脫,缺了對他們的表述。 我們的生活有太多的選擇,而那個年代生存的選擇那么有限。要么一桿槍生的光榮,要么淪為走狗活的恥辱,要么彎腰俯首茍且存活。梁處長無疑選擇了后者,但當邁出這一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而后的選擇越來越少。面前的路越來越窄,處心積慮的撈錢,希望某一天能夠擺脫這樣的命運。誰知在他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回頭的余地。面對倭寇敢怒不敢言,面對人民又殫精竭慮,在夾縫中步步周旋卻永遠也走不出這夾縫。 總是說,顧家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去。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編劇和阿城全權聯(lián)手布下這一局。 劇中阿城綁架了他的家人。不知這是解救還是置其于死地。梁處長在夾縫中盤旋的命運走向了絕處,但無不體現(xiàn)著他為了家人可以放棄一切。就在其無路之時反而絕處逢生。泯滅的良知在一步步被觸及。內心生長著萌芽,當然這萌芽少不了阿城“威逼利誘”的外部刺激。阿城本是想利用。從死奸計劃到救出明臺,利用著利用著在危難之際終于喚醒了他內心萌發(fā)著的那個信念。喊出了那句“我還是個中國人”;仨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無知。被欺騙的無知當然更多的是對于選擇的無知。寂寞難當無奈至極還好良心未泯,終是選擇了正義。 “偽裝”一詞寫滿欺騙,始終會有原形畢露,在那個特定的時期他又顯得機智和勇敢。梁處長這樣一個反派角色,在劇中或許遭人唾棄,劇外卻是獲得不少的掌聲。演技是一,岳旸把這一角色表現(xiàn)的有形有韻意味十足。編劇和導演的定位是將其定在一個普通人的范疇,勢必獲得無數(shù)觀者的移情亦或同情。戲劇始終是生活的結晶,放眼生活設身處地的設想一下似乎梁處長在浪子回頭的那一刻也會獲得幾分欣慰和感嘆。 歲月如歌,過往云煙。內心的憤怒伴隨著時間的消逝也慢慢褪去,終究會銘記,銘記的是那段滄桑有淚的歷史,銘記的也是功過千載的國民英雄。我們忘了的卻是飽受壓迫的已經犧牲的普通群眾,他們當然不值得稱贊,卻經得起同情。往昔里悲嘆,硝煙已散。曾經的偽裝者,那一層層身份被替代而成了這個時代標簽;蛟S明家兄弟活于今依然是匡扶正義的軍人,梁處長也就是走投無路打劫的“罪人”。 槍林彈雨、血流漂杵、政權顛覆,嘆夢若流梭,惜縱情豪邁,怒曲意逢迎,恨倭寇入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