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離合實屬無奈,多少悲歡來自偶然!親愛的朋友,如果“我”的故事,恰是你的情殤,那么,就讓它化為一縷春風,拂去你心靈深處的傷痛吧!
婚離了,家散了,打工成了我的歸宿。飄泊他鄉(xiāng),有時是很寂寞的。寂寞中我學會了玩QQ游戲,許多時光都在斗地主中搖晃。
2005年國慶節(jié)的一天,像無意讓高空電線掛著的風箏,我讓“斗地主”某場桌拴住了。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和一個網(wǎng)名叫“心已累身太累”的玩家聯(lián)手也總是斗不過另外一個玩家。“心已累身太累” 就建議我打開QQ視頻對話而斗。“地主”終于被斗倒了。我們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笑容。也正是這微笑的一剎那,讓我心里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這感覺雖如流星一閃而過,可它是這之前從未有過的。
“你好美。”他說。
“謝謝”我回答,“你也好帥呀,加上你那身軍裝!”
“明天還來嗎?”
“來。”我不加思考就作了回答。
幾天下來,我們彼此間就有了一些了解。他是江蘇鹽城人,當時在廣州服役八年,正準備退伍。
“是要退伍了,你才取了這么一個頹廢的網(wǎng)名嗎?”
這問話好像勾起了他許多回憶,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似的:
“一言難盡!”
幾天他都沒有在線了,我總象失去什么似的。面對QQ窗口,隨手打下這樣幾行文字:
相逢是首歌,相見難如夢。
歌朦朧,夢朦朧,心也朦朧。
朦朧中有你,朦朧中有我,朦朧中獨具情鐘……
只怨方、梅、黑、紅。
當時也沒有回應.我又打開郵箱,一封新郵件跳入我的眼簾.那簡直是一個催人淚下的愛情故事.可惜后來我把它刪掉.在此只能憑記憶敘說梗概了。
還是2001年勞動節(jié)的一天,他初學上網(wǎng),加了一位好友,打開視頻,頓時讓他驚詫半晌。原來這位好友是高三補習班時的同學彭某(未經(jīng)同意,不敢用真名)。也許是太過驚喜,也許是視頻增彩,也許是久別家鄉(xiāng)遇故人,眼前的彭某紅潤的臉,似有動感的胸,還有略帶微笑時時隱時現(xiàn)的潔白的秀牙,處處都顯現(xiàn)出靜謐而帶韻味。一時間,血液仿佛融入濃濃的檳榔素,涌動著流現(xiàn)于久經(jīng)太陽曝曬的臉上,他的精神也異常振奮。
“有了網(wǎng)絡(luò),這世界變小了”他說,“感謝網(wǎng)絡(luò)讓你跳入我的心懷。”
“不,有了網(wǎng)絡(luò),這世界變大了”她說,“痛恨網(wǎng)絡(luò)給我?guī)頍o盡的相思。”
越聊越近,越聊越覺得他們才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不到一個月,彭某就搭上從鹽城到廣州的火車。他們同住了。
同住后才知道,彭某已懷身孕,說是被人強奸所至。
懷孕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已是老兵,可以結(jié)婚了?墒,彭某堅持要打掉,于是,就去了醫(yī)院。
甜蜜的日子沒過多久,彭某就要求給她找工作了。一個高中生在廣州找工作并不容易,他托熟人,找關(guān)系,跑遍大街小巷。才算有了著落。從此,兩人還算過得有滋有味。電視機,洗衣機,計算機……兩室一廳的房子也有點象模象樣了。他說:“我們還是去登記一下吧。”彭某總是借口推辭。
一晃就到了2004年的秋季,適逢新兵又入伍。訓練新兵是很辛苦的,三個月不能回兩人世界。不知為什么,好像有預兆似的,這次與前幾次走的感覺總有幾分不同。不久,這感覺就得到了應驗。
那天回到家里,打開計算機,在我的文檔里,無意間看到了一張照片。那是彭某和一位戴眼鏡的男人就在這房子里用視頻拍下的鏡頭。不管怎么回事,看上去都不是滋味。
裂縫便由此產(chǎn)生。后來,他只能回到兵營;怂蟹e蓄和心血才建起的家就這么散了,怎么能不讓身心疲憊呢?
看完“心已累身太累”的郵件。我也陷入深深的回憶。
我的初戀也是一個當兵的。早在1993年,我被召進縣彩印廠當了工人。一進廠,就有人評價我為一朵嬌美的康乃馨,加上當時的彩印廠也紅紅火火,很多人為我牽線搭橋。而我確實沒有一點感覺?墒牵臀乙煌M廠,一同接受培訓的吳鵬要去當兵的那天,我有些坐立不安。當時他也看見了我,只是飄來了一道說不出的眼光。那眼光讓我至今不忘。
沒到一個月,他給我來信了。一個女孩第一次接到男孩的信,那感覺用詞語是難以表達的。只能說那信象一條無影的絲線,牽出了多少相思和夢幻。
字字句句都有意呀,標標點點盡是情!就這么依賴鴻雁傳書,熬過了拆拆寄寄的三年。
鵬探親回家的一天,他有點忍不住了。那是一個秋季的夜晚,圓月已經(jīng)滾到半空。坐在小河邊那軟軟的草地上,晚風帶著幾分挑逗和猥褻,不斷的撩起我長長的秀發(fā)。他仿佛有點沖動,把那只溫溫的大手伸進我一起一伏的胸口——
“雅,就讓我……”
“不,把這份圣潔留到新婚之夜吧!”
也許愛情就是飛來飛去的螢火蟲,來到眼前,你不去撲捉,讓它一閃而過,就會留下永久的惋惜和遺憾。
我的遺憾就在他回部隊不久發(fā)生了。
在廠里,我們是雙人宿舍。一天晚上,和我同舍的那位女孩玩去了。我看了好大一會書她也沒有回來。于是,我虛掩著門橫睡在床上。迷迷糊糊中,一個寬大的軀體壓在我的身上,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時,一切都晚了。我不敢叫,也不敢大聲哭,只能把眼淚壓在心里。
這被玷污過的軀體怎能交給心愛的人呢?
我忍受著十萬個不愿意離開了吳鵬。然后匆匆找了一個男人結(jié)婚。匆忙中的婚姻是悲哀的。因為不是處女,這男人整天罵罵咧咧。無可奈何,只好離了。
我把經(jīng)歷也用電子郵箱發(fā)給“心已累身太累”,并且附上這樣一句話:
分離也許不是恨!
很快就到了2005年年底。心已累身太累退伍了。情緒好像比較低落,把網(wǎng)名也改成“阡陌”。盡管我們每天都照樣要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可玩QQ斗地主游戲的次數(shù)就少了。他說手邊有十三萬元,要和三個戰(zhàn)友合伙在鹽城辦一個橡膠廠,比較忙。直到我回家過春節(jié)的前一天晚上,才又玩了一次QQ斗地主游戲。
“明天我要回湖南過春節(jié)了”我邊出牌邊說。
“你先到鹽城,我再送你到湖南好嗎?”
“你能到溫州來接我嗎?”
“工廠正在興辦中,明天實在來不了。”
“我來了,就不會走了。你不害怕嗎?”
“求之不得。不過,我要的是一個孝敬父母的人。”
他說父母都年過七十,身體也不太好。我說沒問題。他又問我在溫州打什么工。是不是舍得放棄工作。我說是洗碗的。這時,他臉上才露出笑容。
我始終下不了去鹽城的決心;氐胶系牡谌欤沤o他去了一個電話。他說,還是到網(wǎng)上聊吧。
是的,打工階層是玩不起長話長聊的。
湘北臘月的寒風總是刮得胸口有幾分寒意。透過寒意,我仿佛感覺到了什么。
打開QQ,阡陌還沒有上。而586234117卻不斷在窗口閃爍。無聊中,我加了他。
“你溫文爾雅,像個教師”
“有眼力”,我回答“是學偷窺學的吧。”
……
阡陌上了,打開視頻:“看樣子,你很忙。”
“是在和一個人聊”,我說。
“能把聊的內(nèi)容發(fā)來看看嗎?”
……
“你原來是教師呀,為什么騙我說是洗碗的”。他好像受到傷害似的,臉上失去淡淡的微笑,眼里增了一分哀愁。我反復陳說,也不管用。別時,通過窗口,他發(fā)出通牒:假期,你來到鹽城,我就相信無疑。
我沒有去鹽城,因為前路漫漫,我不自信。他也始終沒有上QQ,也許是因為他說一不二的倔犟。
“我”的故事說完后。主人公反復要求不要用真名?墒牵闹羞是留下原名中的個別字眼。目的是奢求讓“我”傷害過的人看到次文,能多少理解一點“我”的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