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舉行的這個追思會和我們學院的轉(zhuǎn)型發(fā)展關(guān)系密切,我們學院的轉(zhuǎn)型就是要朝文學、藝術(shù)、傳媒這些方面發(fā)展,那么文學就是一個基礎,文學也可以作為其他專業(yè)的一個基礎。一個在純理工大學上學的學生,和一個在綜合院校上學的學生或者在文學藝術(shù)類院校學理工是不一樣的,素質(zhì)是不一樣的。
剛才各位對陳老師的《白鹿原》都作了非常高的評價,我也從另外一個角度進行了評析。學院一直對文學事業(yè)的參與和支持力度都非常大,對大家的期望非常高,尤其是對年輕人,你們的前途遠大。學院下這么大功夫介入到文學事業(yè)當中,最終希望在你們年輕人身上有所成就,在我們學校應該能出幾個文學人物,而且應該源源不斷地出。這就要學習先輩,繼承先輩,包括先輩對文學事業(yè)的追求還有對純文學事業(yè)的追求,把文學作為很純凈的圣地來對待。
剛才也有老師說陳先生一生堅持文學的神圣性,這一點是非常不容易的,從八九十年代走過來的許多作家到最后就成了玩文學了。而陳先生對文學是抱著一種崇敬和神圣的態(tài)度,你們也應該繼承這些最好的品質(zhì)。同時我也要提示你們,你們有沒有可能超越陳先生呢?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在陳先生追思會上這樣說好像不合適,其實恰恰相反,這也是陳先生的心聲,他是希望他給你們簽過字的后來者能有所成,這也是對先生九泉之下的告慰。他肯定希望他支持過的單位、他支持過的現(xiàn)代學院文學事業(yè)搞得更好,他支持過的年輕人將來都有發(fā)展,那這樣他九泉之下就感到欣慰了。
我提醒一點,柳青五六十年代寫了《創(chuàng)業(yè)史》,是革命的宏大敘事,影響了幾代人;到八十年代之后,陳先生這一代人開始反思革命了,在《白鹿原》中就多有體現(xiàn),就有否定革命的情況,F(xiàn)在包括最近這方面的評價也起來了,那我們是不是就要考慮,光寫革命肯定是有問題的,要把革命和反思怎么糅合進去,因為中國社會這一百年來確實情況非常復雜,革命是非常難繞過去的一個話題!栋茁乖纺莻電影實際上很好地把《白鹿原》做了一個很深入的延伸,真正代表了陳先生的思考。電影截止到1938年,但截止得非常好,就是一個儒家底層社會是怎樣被革命摧毀的,同時又被日本帝國主義侵略飛機所炸毀的,很有象征意義。陳先生就表達了儒家社會雖然非常美好,但是面對革命和面對侵略者無能為力,一個這樣美好的田園牧歌式的社會被打碎了,所以陳先生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沒有解答這個問題,那我們后面人是不是要解答這個問題?如果把陳先生這個大大的問號解答了,那我們就完成了這樣一個超越。所以你們后來者確實應該值得思考,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這樣后來者才能真正有所造就有所貢獻,也才能給九泉之下的陳先生以最大的安慰。
我最后就提出這么一點希望,希望我們學院今后辦得越來越好,我們對陳先生的紀念不是光開一個追思會就行了,我們還有系列的活動要繼續(xù)展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