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宓與毛彥文之戀情,今人多有扭曲。曾和一陜籍學者議之,貌若甚“譏”者。余憂甚,遂成“木蘭花”,為“香消情殉”,千載凄美。
惺惺熱淚憑誰泣?①
天憤神祈追夢侶。②
三洲男女共驚魂,③
愛到圣時為大戚。
紅顏有命安非禮?④
至死相贖來世許。
香消情殉化塵飛,
千載美凄絕后曲。
〔注〕①抗戰(zhàn)時,昆明一對青年情侶服毒裸死床上,眾人引為笑談,獨吳宓聞之熱淚盈眶,直嘆:真美,真美。②一九七0年代,許多朋友勸吳宓與前妻陳心一復合,吳致友人書:余憤甚,無計可施,乃于靜夜在室中焚香禱神,咒詛其人速死。③吳宓稱他對毛彥文之癡愛為“三洲人士共驚聞”的“苦戀”。④有次吳宓與毛彥文在一家旅館約見,談得投機,不覺夜深,窗外暴雨,交通已斷。吳便提議毛上床休息,說:“我反對《西廂記》的張生,贊成《紅樓夢》的寶玉。賈寶玉從不對林妹妹動手動腳。”當夜二人同睡一床,吳以“非禮勿動”的君子風度照料毛,并把此事寫入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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