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病從口入
早點一碗雜醬米線
中餐晚餐各兩碗大米飯、一小碟插葷
外加佐之二三樣蔬菜——
蔬菜粘惹了多少農(nóng)藥和化肥，你
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雖說販菜賣的
大伯阿姨大哥小妹們，口口聲聲
自己的蔬菜澆糞水施農(nóng)家肥，最最生態(tài)
甚至滅蟲害也不用農(nóng)藥。操!
誰信。一堤謊話經(jīng)不住一蟻
真言：就那么一點點豬肉
我每天都不知吃下多少激素添加劑
拍著自己大大的油肚，我想也該減減肥了吧
可每天沒有了那點葷，飯菜還真難予下咽
于是我像一名地道的煙民，一手讀著
煙盒上的“吸煙有害健康!”，一手
一支又一支地抽出煙卷，點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病從口入，誰都清楚，可到了那一刻
誰都扛不住食欲的誘惑，蜀道難
難于上青天下碧海
我是樂不思“蜀”了，隔江猶唱《后庭花》
(二) 禍從口出
說話不知拐彎抹角，像春筍直不溜球
上，捅破天;下，挏破地
——天上地下一團糟
真是童言無忌嗎，人卻已到了中年
誰會當(dāng)這一切是稚口直語
我說玩笑了，你搖頭，他也搖頭
我又補充千萬別當(dāng)真，你擺手，他也擺手
大伙都在假做真時真亦假
儒子不可教也，儒子無可救藥矣
絕境獨辟了捷徑，早早立在道口
路在不解和沒懷好意中行走
途中的人一個個棄我而去
解釋愈描愈黑，黑成一坨鉛
重創(chuàng)了世故人心，而最終受傷的卻是我
唯一受傷的也是我——
我是多么多么無意插柳向世俗開戰(zhàn)
禍已從口中生出，像順產(chǎn)兒一樣利索
一瀉千里，岸邊的水
載我舟覆我舟，輕駕一輛三駕馬車
匆匆跑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在假想的一場戰(zhàn)斗中，完成一次真正的手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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