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滕州的山該是無雙的公子,這滕州的湖該是絕代的佳人。一片湖該有一種聲音需要傾聽,一個人該有一刻是緘默的,當(dāng)一聲清脆的鷗鳴刺穿煙寒的時候,人間的天空就該晴了,嵐的挽留總是把眷戀放于皮像,氤氳留給自己,全當(dāng)是付出的徹底,絕對,無怨無悔。也許當(dāng)伊人輕輕吻了這面鏡子,時間窗再次被打開,而湖面就綻開了一朵朵荷,荷一個個嬌弱無骨,絕世而獨立,迎著微風(fēng)變成胭脂的色。
你看叆叇總是霏微的,想要把一種姿態(tài)給予汝的性情中去,就像這“荷都”是世無雙的顏色,與山相互輝映,把一種默契的種子收入香囊中,把一首詩的格律,押韻和對仗收入這鄉(xiāng)愁中,一顰一笑都讓人忍俊不禁,一雅一雋都讓人莞爾駐足。
你該發(fā)現(xiàn)的,雪霽就藏在笑靨中,把這潮濕的情愫寄給鴻雁,汝總該是寂寥的,把幾千年的癡怨埋入這一池的紅荷底下,長出的都不會說話,這也是一種姿態(tài)吧。
這時時輕撫的蘆葦,總是一種念想,撩撥著長風(fēng)的腰肢。這深藏在柳樹下的馥郁,不會再風(fēng)雨中憂慮。這萬鳥齊飛的轟鳴,也不再畏懼光陰的折疊。該有一刻是純凈的,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刻,該有一刻是停止的,在劃破天際的流星眼里,這該是冷艷的凝眸。
該有一萬次呢喃該被此刻記錄,在這12萬畝的紅唇中邂逅,該有一整個天堂該被銘記在這柳翠花紅的年紀(jì),綠肥紅瘦的旖旎,被一杯薄酒打翻的秋天,一個個都是我的同心鎖,一個個都是我的情劫。我該是哀怨的,我敏感的情緒一次次死于心悸,又一次次活著看低日出,就像這不絕于耳的蛙聲蟲鳴,曉風(fēng)殘月總是出現(xiàn)在一闕宋詞中,把滕州的鄉(xiāng)愁送給憶江南,把滕州的如夢令一次次驚飛一灘鷗鷺。
像是哪個誤入藕花深處的少女,迷失在荷花陣中,只聞聲音不見其人,又像是身在廬山中人呀,永遠不知道山的真面目。
一座島里住著一條龍,所以他該叫盤龍島的,一個莊里住著小李他該叫小李莊的,也許我是蒙著眼做夢的,看一切夢里的事物都似幻,把一個個多情的故事都當(dāng)做紅拂夜奔,把兼愛做成地的核心,用節(jié)用、尚賢作為支點。來撬動一個古老的時代,把一只機關(guān)鳥從一個世紀(jì)中喚醒,再讓他飛遍這90平方公里的山河,或者把三寸不爛之舌,當(dāng)做百萬之師來使,或者只是造一輛奔馳在春秋大道上的車,荷花總是這個世界上最多情而不濫情的女子,小的時候我總是自大而膚淺覺得“出淤泥而不染”是正常不過的事物,長大后才發(fā)現(xiàn)“出淤泥而不染”確實是正常不過的事物,可惜我們生在不正常的環(huán)境里。
我想該有一片片濕地是連天接地,中華第一的,可以潮濕我們的心靈和靈魂,可以孕育無數(shù)的生命,給他們棲息的家和安放寧靜的歸所,我想這里該是這樣的地方,可以讓心飛翔的不過是青澀的風(fēng)景。就像這滕州的濕地和紅荷一樣,來了就是歸途,就是家鄉(xiā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