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濕的,眼神是純黑的。
你是透明的,我是消失的。
漏縫里傾瀉著綿綿的日光,暖暖的嘴唇親吻香草空氣。
毛線,針,縫合思念。
密密的睫毛,覆住薄的潭。一彎月亮,試著開啟影影綽綽的夢。
找不到,摸不到,看不到,聽不到。
蒸發(fā)的水,藏匿的孩童,心中的花蕾,夜閉和的聲音。
冷漠成珠,微笑成佛。這個那個剎那的相遇,這頭那頭腳掌的對立。背影想忘,記憶相向。我不知道你是誰,一直沒有來,一直沒有離開。
睡眠在口袋里,夢囈在指甲上,笑聲在裙擺里。向陽的臉龐,在尋覓什么方向?孩童喜歡流浪,悲傷頁頁流放,誰的歌,對著死去的雛菊在唱。遙遠的愛,頭發(fā)飛揚的等待。
墻壁上,時間里,花朵中。白色的夜晚,黑色的黎明,沉沒的陸地,潔白的雪山,溫暖的熱帶雨林。一個春天的殘骸,一個笑容的標本,一個生死的約會。我不知道你是誰。蝴蝶的靈魂,帶回花朵的骨髓。如果你是鬼,又怎么會在我的瞳孔里來來回回。
你是白色我是黑色,在東方相見,零點再見。你一半,我一半。孤單暗淡,用金色的線,銹成夕陽的臉蛋。我不知道你是誰,沉默的燦爛,只有自己在看。
細瘦的失敗,看到了你的存在。黑的貓咪白的狗,張牙舞爪的落葉,來勢洶洶的冬天。你究竟躲在哪個角落里竊竊私語?你帶來的將是魔法還是愛情?你衣衫的口袋里,到底裝滿了哪個清晨梔子的淚珠?
向左走,向右走。晴空,暴雨。鏡子里的我,手心里的你,誰哭誰笑。你是日光里的風箏,我是雨水里的蘑菇。我不知道你是誰,有一些想念有一些眷戀。天長和地久,咫尺和天涯。哪里都沒有生根,哪里都沒有發(fā)芽。你是你的,我是我的。
缺口的玻璃杯,骨折的油紙傘,蛀空的青衫,桃花飛舞的石板路。我不知道你是誰。雨水沖走了桃花,石板挽留不住青衫,寂寞劃破了嘴唇。風折斷的傘骨,用來縫補蛀空的青衫。
睡著的寂寞,
伸了個懶腰,
哈欠驚醒了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