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深夜了,才從網(wǎng)上下來,感覺有點累。
信步走到陽臺上,停息,凝望遠方的黑夜,好讓眼睛得到片刻的舒適,順便伸展一下久坐的身子。
窗外,并不太黑,昏黃的路燈光,在這寧靜的深夜,顯得尤為明亮。住在六樓,才能看到遠一點的天邊,雖然在前面不遠,又有了兩棟比較高的樓房,但并無大礙。可我不知,是否在不久的某一天,隨著小城的進一步發(fā)展,我所眺望的那一片天空,又會變得狹小蔽窄?這種擔憂,就是要到來,我也希望能慢一點。本就是為著呆在家里,推開窗,還能見到一片曠遠的天空,才買了現(xiàn)在的房子。
遠方的山影,在黑夜里,更為靜默。街道旁幾棟樓房的窗口,尚有三、五處溢出溫暖的光,想必是和我一樣習慣晚睡的人,亦是為著等候歸家的人而點亮的心燈?凝望著那光,那每一個窗里,都會有怎樣的故事?或幸福,或悲傷?幾多的憂思,幾許的甜蜜,都掩映在窗里家中。而內在的一切,誰又能真正看得清呢?就像此刻,我獨立窗前,內心突然地涌起點兒憂傷。
夜,并不寂靜,時而能聞到遠處的幾聲狗吠。靜靜獨立,感念內心的苦楚。憂郁,迅速地浸入每一寸肌膚,心于顫動中,淚水就那么無聲地劃過。
沒有了月亮與星星陪伴的黑夜,也會孤獨嗎?今夜,那“叮當”敲響窗欞的雨聲,是黑夜思念的眼淚嗎?
……
搖搖頭,不忍面對夜的緘默。
轉身,屋內沒有點燈,于朦朧中,能看清陳設的一切。走近茶幾,再看一下暗夜中那盆鮮綠的水仙。昨日,發(fā)現(xiàn)那三個花苞時,期盼久了的心,終于看到了希望;ò敹艘延辛它c點的白,隱藏在那幾個稍矮的莖葉間,透過那綠,卻還是被我瞧見了的。那莖葉伸展得最高的,卻還沒有花苞。原來綻放,也并不需要太過張揚,那長得最高的,并不是最早開花的。收斂,才是智者的至高境界。
我想,在水仙花兒的濃香中,春天也就不遠了。春天并不是遙遠的期待,就像這水仙,歷經寒冬,即使盆中的水凍結,待冰雪消融后,也一樣地開花。
眼中的春天開始發(fā)芽。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一片欣欣向榮的燦爛,怒放在心靈的春天。讓心快樂,才是思念所希望的,所給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