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月,是一只蜜蜂,在炎陽下勤勉著,有開懷,也會煩悶,沮喪。
就像此時,我剛經(jīng)歷了一場爭執(zhí),我的完美主義嚴重挑戰(zhàn)著我的耐性。
有時候,會對有些事情極度憤慨,想說,FUCK,全給我靠邊。有時候,也會心軟,輕易原諒他人和自己。
我的七月,在西安。依然努力,依然平凡。還在從事媒體職業(yè),曾經(jīng),這是我純潔到不行的年紀的理想,目前,理想還未泯滅,對文字的虔誠又深了一層。這是幸事,毫無疑問。聽到很多男性說堅決不娶文藝女青年,切,愛誰誰,還是那話。我只跟心走,跟著上帝的指引。
我的七月,依然穿梭在書城,電影院和美術(shù)館。依然接觸著媒體人,作家,畫家,歌者,詩人。但是,同時,他們都是常人。我從未覺得自己的生活和別人有何不同,也許因為我并不了解很多人的生活。比如,我不懂商人如何談判,我不知道書吧或餐館里的服務(wù)生怎樣站立一天,我也不曉得一個乞丐的時光如何度過。我生活常識有限,我只在平凡中行走著,做著該我做的事情,時而對自己很滿意,大多數(shù)時候我覺得自己沒用。但是,我知道要愛自己,接受所有的自己。不完美的,時而煩躁的,時而抒情的,時而敏感的,時而疲倦的。
這個七月,我換了職業(yè),這是我人生第二份工作,依然做著我愛的文藝。青春的鋒利已成過去,那些所謂的堅守正義和年少輕狂,成為未來我要思索的問題。姑娘啊,過去的你多么幼稚又多么透明。今天,依然勇敢前行,少了棱角,多了謙虛。因為,上帝都說,愛是謙卑。偶爾的自負,昭示著某種不妥協(xié)。
好吧,我依然任性依然自以為是,卻也依然誠懇,依然以善為至上。
六月深處,一場搖滾樂后,是臺灣詞人姚謙在西安的新書簽售《腳趾上的星光》。姚老師性格溫柔謙虛,和他對話關(guān)于少年情書往事,居然再次掀起情感波瀾。陣陣酸楚涌過,也僅是一聲嘆息。愛情,這個詞匯越發(fā)模糊。我對它的信仰變得不像從前那樣堅貞,這讓我詫異。曾經(jīng),我是多不要命的信徒啊。愛,不再是之前的生生死死,而是愿意和一個人不離不棄。
最近迷戀的偶像舒國治,也來西安簽售!独硐氲南挛纭贰堕T外漢的京都》《臺北小吃札記》《流浪集》……他的文字驚艷又平淡。總之是有魅力的。拿起來就不想放。很忙,斷斷續(xù)續(xù)的讀上幾頁。和書城的伙伴們陪他吃飯,他不像文字里那樣寧和,也是犀利有觀點的,只是,卻很紳士,照顧著每一個。他的舒式流浪和文字筆調(diào),都是傳奇。
采訪企業(yè)家,藝術(shù)家,寫軟文寫專訪。跑紡織城。美術(shù)館。接觸當代藝術(shù)家,也有傳統(tǒng)山水畫的。西安的藝術(shù)家很有魅力,至少,我接觸的這些,要么個性,要么儒雅,就算玩的是當代藝術(shù),穿著很潮,也有著莫名的親和。新單位采訪的第一個藝術(shù)家專訪是美院的焦野老師,也許是上帝的安排,一切那樣順利。從采到寫到排版出來成品,如小溪流水,順理成章。之后,ART029小組,觀象藝術(shù)家小組,還有其他畫家們,都在接觸著。我有時候會懷疑,我也有著神奇的親和力嗎?跟他們?nèi)绱溯p易達成默契。包括和書城的影院的合作,我只是誠實的說出該表達的,甚至常不好意思談到物質(zhì)。卻基本達成意向。其實,與人打交道我本是最不擅長的啊。我是天蝎座,又是A型血,屬于內(nèi)斂并口才不好型。只是,盡力和善待人。
也許,這個七月,上帝愿意助我。
這個七月,北京在鬧水災(zāi)。西安一直喧熱著。
我的七月,即將收尾。好多事情還在等待著,和朋友們約定的派對還是要進行。
這個七月,好幾次看到貧者和乞丐,我想要哭。
前幾天,那個收垃圾的老者,臟兮兮的衣裝,蹣跚的步調(diào),和太平洋海水般濃郁的憂傷的眼神,將我差點擊垮,我真想將身上所有的錢全部給他。
目送他走,不忍看,卻又被牽扯著神經(jīng)。當時好想悲歌: 生命何時不要再有卑微?。。≌埳系劢饩人锌嚯y的人們吧。
我的七月,二0一二年的七月。很平凡,很隆重。就要成為記憶。我不唱挽歌,我只是記錄了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