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時,我就有個遠(yuǎn)行的夢想,希望自己能親身站在憧憬的地方,盡情欣賞美麗的風(fēng)景。
讀書后,喜歡上了寫文章,夢想加速膨脹。畢淑敏說:“我不相信地獄,但是我相信天堂,我所篤信的天堂,它不在天上,在塵世。”于我心有戚戚焉。
直到現(xiàn)在,我心中依然有個純潔的愿望,就是像三毛那樣浪跡天涯,經(jīng)常和大自然接觸,寫一些纖塵不染的文字。
或許,每個人都渴望遠(yuǎn)行,卻大都無法圓夢。于是他們只有依托另一些遠(yuǎn)行的人,欣賞他們的影集或故事,來填補自己人生意義上的空缺。這就好比你看著他人完成你沒有完成的理想,而你最快樂的事情,只能用眼睛摸一摸自己的理想。
在繁雜的生活面前,我的心里早已把旅行的意義和人生的內(nèi)涵悄然銜接在了一起。才子佳人看淡世態(tài)炎涼,卻脫不了俗世紅塵;志士能人心懷鴻鵠之志,則受挫于仕途之艱。于是,我開始籌備這場渴望已久的遠(yuǎn)行……
浪跡天涯時,第一站我會去接觸“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大海,去那里蕩滌俗世塵埃,心靈污垢,確立人生的意義。因為那里潛藏著人類最古老的意識和靈魂,就像達(dá)爾文對音樂的見解:早在人類有語言能力之前,就有了創(chuàng)造和欣賞音樂的能力了。也許這就是咱們所以不可避免地受到音樂感染的緣故。在人類的原始記憶中,仍然殘留著宇宙洪蒙狀態(tài)的初始記憶。
其次,我要去“天蒼蒼,野茫茫,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站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腳下的綠色向四周蔓延,那種大地蒼茫而個體渺小的感覺,就好比人類在大海,時間,夜色等等面前,是多么的憂愁和渺茫。在這里,確立人生的虛無。有這么一句話,只有確立了人生的虛無,才能確立人生的意義。
然后,我要去“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沙漠;脑仂o幽思。去體會沙漠里生命的頑強和執(zhí)著。去感受大自然給自己的殊遇和恩賜。去反省自己對待生活、對待自然的態(tài)度。
我渴望去很多很多地方,我要像馬可波羅那樣讓足跡遍布山河,像歐陽修那樣縱情山水,像余秋雨那樣周游各國。
但這終究是個夢想,一個未成長就被緊緊壓制著的夢想,然而當(dāng)它真的再也無可遏止地爆發(fā)出來的時候,我會不顧一切去實現(xiàn)。
我遙望遠(yuǎn)方,更渴望遠(yuǎn)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