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雪飄在童年。
盡管手凍得通紅,盡管腳已經(jīng)麻木,我們還是瘋跑著,捧起大把的雪,朝同伴扔去……
或者,小狗似的趴在池邊,小心地揭開冰塊,找來細(xì)竹竿,鼓起腮,吹呀吹,吹出一個小孔,然后,用稻草穿著……
乓——乓——乓——
咚——咚——咚——
我們的鑼鼓做成了,于是,一路吆喝,一路歡笑。
曾那么熱衷于堆雪人,回眸身后那串長長的腳印,把火爐印在雪地里,更有甚者,干脆自己伏地,印出自己的臉蛋……
兒時的記憶永不磨滅,但現(xiàn)在似乎少了那份閑情逸致,也沒有一點(diǎn)喜悅。
俗話說:瑞雪兆豐年。
今天,群友也說了這句話,我卻又淡淡的惆悵。
老家,也沒有多少蓋著三層被的青青麥苗,青壯年大多奔波在外,土地要么遍長荒草,要么改種上茶桑等經(jīng)濟(jì)作物。
還想像在曬場上小山似的麥草堆里捉迷藏,全不顧滿頭滿臉的麥芒,也忘記了渾身的紅疹。
“把眼閉上!轉(zhuǎn)過身!”
我命令著。
吱溜——
似坐上滑梯,一屁股坐下地上,順麥垛一滑,我就藏起來了。小伙伴找呀找,喊呀喊,屏住呼吸,聽他們的腳步越來越近,有時就在身邊停下了。
小伙伴嘟囔著:“哎——找不到,不找!不找了!”
大叫著,猛地鉆出來,抓起大把麥草朝伙伴揚(yáng)去,驚叫聲,歡笑聲,大人的呵斥聲,堆滿曬場。
2008那場大雪令我心有余悸。
我顛簸在寒夜里,我跋涉在山路中,我在深雪中穿行,體會帶雪的壓力。壓力帶給我的親人,我的同胞,我的家鄉(xiāng)。
于是,我不在愛雪了,我懼怕雪。
透過窗,看紛揚(yáng)的雪沒有停歇的意思,我也覺索然無味。
此次杭州降下大雪,接教育局通知,停課兩天,我該干些什么呢?
我們都瑟瑟著,不敢出門。
我暗自慶幸,下吧,下吧,但愿春運(yùn)期間不要降雪……
柳慧昌浙江杭州蕭山寧圍陽光學(xué)校郵編 311215 電話 151 5880 49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