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歷十月廿五,是我一生中最最悲愴的日子,因為我最親密的人與世長辭!
打開記憶的閘門,記得很小的時候,父母做生意,就把我寄居在外婆家。外婆經常為我做“硬江盤”,時不時地問我,‘阿小,肚子阿餓?’我說,“有點”。然后就拿出祖?zhèn)鞯拿鎿{,弄一點面粉,灑水,把它搟成一張很薄的圓餅。分成幾等分,下油鍋,邊煎邊撒紅糖,開始有點焦了起鍋。我是很喜歡吃,雖然不怎么好吃,但終究還是吃完了一塊。
大約在我八歲光景,小舅舅剛剛完婚。外婆有時就帶我去她親家。兩地相隔四里路,我們是徒步去得。那時候我步伐矯健,一下子距離就拉得很遠。而外婆步履蹣跚,總是大聲吆喝,‘阿小,走慢點,慢點’。我來來回回像只小狗,圍繞著她直打轉。
有一年春天,我已經上初中了。那天好像是感冒還是怎的,外婆給我穿了一件大舅的時尚體恤衫,我滿心歡喜,自我陶醉了好長一會呢!
到了讀中專的時候,我就很少回來了。因為是寄宿,一星期回來一次。偶爾也去外婆家。那時家里經濟拮據(jù),有時到大舅家借生活費,能見到她,機會少了。只記得畢業(yè)后外婆讓我和大舅到十五里遠的城里賣玉米,我含含糊糊地答應了。那天清晨我們是騎車去得,到了那個菜場,才感到社會的殘酷!
2002年中專畢業(yè)參加了第一份工作,第一份禮物理所當然是給她的。買了些保健品,那時家里還是窘迫的,表表心意。
翌年陰歷十月廿五,家中傳來噩耗,我的外婆已經去世。我最親密的人離開了我,悄無聲息地走了。聽我媽說外婆臨終時很想再多活幾年,因為一口痰哽在喉中就這樣沒有了。參加殯禮的那天,我滿臉惆悵,跟著他們完成了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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