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像包粽子一樣用被子將自己包的緊緊的。不知不覺已經(jīng)12點鐘,午夜顯得格外的靜,隱約還能聽到窗外呼呼的風(fēng)聲,一切都像沉睡在夢中,就連空氣也變得窒息,那床頭的小鬧鐘“滴滴答答”的叫個不停,也牽動了我那顆敏感的心……
拖著疲憊的身體,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勞累壓得我喘不過氣,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車站,隨著冬天的慢慢降臨,白天也越來越短,等到了家里。月亮早已在梢頭堅守著自己的崗位。每戶人家都亮著自己的燈,可我家窗門緊閉,沒有一點亮光,在那一層層樓房里顯得那樣孤寂。
我知道爸媽一定在魚塘里,而我就這樣成為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聽著別家傳來的歡聲笑語,這一刻積攢的所有勞累、憤悶都升華成了憤怒,而那一聲聲的狗吠則無疑是這憤怒的催化劑,最直接的影響就是那早已握得“嘣嘣響”的拳頭捏碎了袋子。可這絲毫緩解不了我心中的不滿,而那正快速開往我身邊的電動車的生人則成了我最好的發(fā)泄對象。“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是想讓我睡在馬路上你們才甘心嗎?好,我馬上走。”
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這樣拿著行李向遠(yuǎn)方走去,全然不顧身后“嘰嘰喳喳”的吵叫;全然不顧身上那單薄的衣服映射的寒冷;全然不顧前方的路通向何處。只知道向前走,只有這樣才能解脫。
呼……,一陣凜冽的北風(fēng)吹過,終于感覺到了身上傳來的絲絲冷意,卻敵不過心灰意冷。母親還跟在后面,用她那獨特的大嗓子呼喊著我的名字,直到站在我面前。身上滿是泥巴,頭發(fā)亂了半邊,嘴上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那一刻心好像被狠狠地扯了一下,可一下子又變成了仇恨。聽著她那些含糊不清的念叨和解釋,終于有些慢慢懂了。
她并不知道我這個星期要回家,只是在到車站了一個隨意的電話才讓她明白:兒子這星期要回來?蛇@么晚了上哪里去買菜,沒有肉他又吃不下,萬一餓了肚子怎么辦?于是她又在魚塘里打撈起來,終于弄了一些海鮮后就連忙疾速飛了過來,后來……
不知道為什么一直自詡堅強(qiáng)的我,看著母親漸漸微白的雙鬢,卻有一種落淚的沖動。我們往往以為別人做的不夠完美,卻只是因為我們忘了擦拭心靈的窗戶,所以看到的只是別人的不夠好。而對于母親,我們總是習(xí)慣了得到卻忘了付出,所以請千萬要記得多擦擦自己心靈的窗戶,讓那愛得陽光照射到你的心靈深處。不要再讓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傷心,因為我們誰都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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