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拐角處，一只不起眼的玻璃魚缸，豢養(yǎng)著兩條魚。雖說從花鳥魚蟲店買回，一點兒也不顯得別致金貴，跟河里摸的魚沒啥兩樣，一條通體鮮紅，一條顏色淺黃，長不過5寸，游蕩了兩三年，到現(xiàn)在還不見長進。要說與買回時有些微的變化，那就是不再那么生分了。
魚缸坐落在花架上，之前是有一盆君子蘭的，把魚缸放上去，有轉(zhuǎn)移用途之嫌。照我這個懶散心性，才懶得舞弄這些斯文的小生命呢。這源于一位學(xué)者去家里做客，說室內(nèi)不可少的幾樣擺設(shè)，魚缸、孔雀羽毛、君子蘭、字畫。未能理解其中深意，在我看來，游動的魚給室內(nèi)增添生氣，孔雀羽毛可羽化吉祥，君子蘭潔凈空氣，懸掛字畫美觀典雅。至于養(yǎng)魚財運亨通，魚缸擺設(shè)位置不超過人胸部不低于膝部，不擺在旺方，魚的顏色、條數(shù)與主東的運氣有關(guān)等等，我才懶得講究呢。還有孔雀羽毛，佛教有大明王菩薩。傳統(tǒng)上，印度的孔雀是蛇與蝎有毒生靈的天敵，孔雀絢麗的色彩和長尾羽毛將會使毒物變成智慧甘露或圓滿。孔雀也與太陽有關(guān)，因為它憂郁的叫聲宣告著黎明的來臨。我不想讓擺在屋內(nèi)的這些玩意兒賦予太多的寓意，我最忌諱復(fù)雜，簡約才是我追求的美。
每次伸手去熱水器上接水，哦，對了，嚴格意義上講，魚缸不能距電器太近，我說過我不講究，過后還是得挪一挪。那條紅魚都會沖到距我最近的魚缸邊緣將嘴張得溜圓，基本是升出水面的位置，來索要吃食，這會提醒我該喂養(yǎng)它們了。時間一久，不再那么用心，有時懶得理睬，一兩天甚或兩三天才想起來喂一次。去喂食的時候，那條紅魚仍是沖到距我最近的魚缸邊緣將嘴張得溜圓，基本是升出水面的位置，來索要吃食。久而久之，我發(fā)現(xiàn)，紅魚索食的時候，那條黃魚跟在后邊悠哉悠哉，好像它從來不餓似的。當食物撒到水面，兩條魚以同樣的速度在吞食，原來魚也有打哄哄的。漸漸地，我鄙視著那條黃魚的作為，很是瞧它不起，更為那條辛苦著巴望著索食的紅魚鳴不平。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這條紅魚消失了，它的伙伴還會自在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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