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思
院中海棠盛開,排列小道兩旁,散發(fā)陣陣清香,趕不走憂愁,牽引到惆帳,我只苦笑;瞧,一波波簇擁人群,海棠間行走、留念,清香中彎下小腰兒,品味春的饋贈,我只張望;麻木的思考,到底是什么撩亂我的思緒,模糊我的視線,在這春意盎然時節(jié),讓我空白了一切。仰頭妙思:害怕失去。
失去什么呢?春是嫩芽,是從頭來過的源頭,可失去又如此飄渺不定,一刀成兩份,隨心而逝。春也就無法挽留失去,只留下自己,持續(xù)俳佪,這是不是我的選擇,還是失去的表達?小枯枝甩甩腦袋,依然似春天待放的花骨朵,含蓄、靜雅、積淀。小枯枝兒繼續(xù)緩緩向前移動,院中漫步。愜意的時光,散發(fā)著懶散的氣味,小枯枝兒伸伸手臂,舒展筋骨,此刻卻驚呆:陽光肆意的灑滿樓宇和林間,使樓宇靜蹲綠色的懷抱,佇立小林間,一切如此的渾然天成。這不就是最美的時光,遇見最好的自己。把自己的愿望,攥在手心,疼著疼就騰了,痛著痛就通了,最終還是幸福的笑了,明知這也是一種失去。
小枯枝兒啊,又仰頭遠望:淡藍天空,無跡可尋,云兒卻孜孜不倦,嬉鬧追逐;倒影空中的碧綠青山,蔓延成龍,樹兒卻層層屹立,肅然起敬;好一幅藝術(shù)畫卷,好一片大好河山,感動心靈,觸動枯枝的心弦。疲憊形態(tài),隨風而潰,由色重生,每一次都是享受,都是失去。
小枯枝兒,還記得嗎?你剛剛伸出小胳膊,踢出小小腿,扭動小蠻腰時自信滿滿的樣子嘛,大聲告訴自己。我猜你沉默了、無言了、眼神空洞了。其實小枯枝兒也明白,此時的沉默不是金,無言的神態(tài)不是穩(wěn),只是眼神配合的恰當,告訴了它,春天還是春天,你還要明白自己的狀態(tài),F(xiàn)在的小枯枝兒,是陽光吸收的太少,想的雨水有些多。
暖流絲絲流竄,流竄滿身,滿身被環(huán)繞著往心里流。喂,小枯枝兒,你干嘛拒絕,只暖衣物?一次次的拒絕,一次次的不珍惜,暖流越來越稀薄,越來越離你而去,知道嗎?
初春、初夏、初秋、初冬,還有初的你,不要忘記初的誓言與夢想,不要怕失去。小枯枝兒,請你揚一揚眉梢,撅一撅小嘴巴。
(二)夏夜
此時此刻,垂柳依依、白絮漂流,外加小橋無流水,小道林中臥;放眼望去,火紅、粉綠、層層、片片。小枯枝,你懂的那一抹時光瞬息披上黑夜的披風。
黑與白的對比,你選擇了夜,訴說著痛苦的要求,艱難爬行。夏的夜,霓虹燈閃爍,一圈又一圈;煽情老歌甜蜜,多次又多次。使小枯枝兒仰著頭,瞧著灰藍的屏幕尋找繁星;低著頭,已在曲徑小木橋中尋覓腳印。可枯枝多么想溜達至池塘邊,聽蛙鳴一陣一陣,不想喧鬧的風情老歌掩蓋“哇哇哇哇”。他只能繼續(xù)順著彎曲小木橋,向著遠方,麻木前行,耳邊總是“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伴隨夜的暮色,小枯枝兒失足了,如同悶熱空氣中斷魂的蝴蝶,忽起忽落;似老者看透掙扎,其實自己忘卻繁華。自己的初夏,可不想小枯枝變?yōu)樾】嘀。那就記起曾抹平心中波瀾的故事:熟悉的旋律,撩動心扉;可愛的人兒,靜待佳音;慈祥的模樣,盼望已久。幸運的枯枝回味中,幸得童音環(huán)繞旁,老年論鄉(xiāng)間品辰星。走著走著,霓虹燈的大道,小枯枝兒不敢前行,不愿期盼。
夏夜似虹燈,心意老,勇闖激流在于表,于內(nèi)只是一壇苦水,相于枯枝內(nèi)心中。霓虹燈的道路,一個人的身影,碎了就碎了,與其重合,走入其中。小枯枝沒有了幻想,沒有了期望,只是默默的沉默,前行中一步一個腳印。腳印證實幻想久了,可以阻擋幸福誘惑;期望長了,也會重新來過。一點一滴,滴久成溪;一步一印,印長為路。小枯枝猛抬頭,夏的夜,思回憶,不過夢一場。
蕭瑟的夏夜,襯托瞬息僵化的舉止,明了:夏的夜,只不過是破碎的紙片,隨蝴蝶遠去。
(三)秋實
小枯枝,亦靜止,身臥窩。困意面上浮,夜雨悄悄舞。思緒止窩腳,熱浪滾滿房。悄然中,試想桃源深處儼然的茅舍,自己是否可以解開它的面紗。只因那里彰顯著他人的行為,也會在流光溢彩中尋找到自己背后的凄涼落果。為表惑人,寄意其心,擺弄著酣然的姿態(tài)。
秋果,樸實的日子里,簡單的小收獲。這也是小枯枝睡意朦朧間的秋,它悄無聲息的圍繞著果實,收獲著尋找收獲。無論簡與繁,都會是韶光,去孕育弦外之音,卻不曾想到那是必然的、樸實的結(jié)果,這就是秋的饋贈,枝條的產(chǎn)物。它不再似陽光被揉碎,而是把陽光梳理成絲綢般柔軟。
秋果的背后,也曾是踏著荷葉賞秋荷,殘葉落癡心,錚錚莖似青滑,落眼中,影中荷葉顯;也曾在黑幕瞬息降臨時,嚴重茫然。但禮物就是禮物,這不能做主的事情。悄悄,無苦中來甜。枝條搖一搖,會有一閃一閃螢火蟲的穿繞,是最好的禮物,最好的祝福。枝裂皮揚,頓悟:時光繞指尖,回眸百態(tài)嬌。鏡亂人浮狂,候沉卷蒼逅。對自己說,放心吧。風狂,葉卷,腳奔之后,便是樂與悲的纏繞,是態(tài)度的抉擇。
小枯枝的葉已慢慢發(fā)酵,暖暖的夕陽灑滿格格天窗,涼風圈圈吹皺池池秋水。憶輪回,夢旋轉(zhuǎn),徐風蕩蘆葦。眺鏡影,思伊人,暖光灑臉頰。景境翻騰,吟詠卷迷。誼申影杯,口福忠厚。竹臥清香,息遛不止。仰彎幕閃,松低銘陽。原來枯枝如此脆弱的背后,也會默默地哭泣,也會煩躁。最終于無人的街頭堅定地游蕩,風中飄拂,而重,而落,外寒內(nèi)暖的前進。枝桿只敢:彩蝶翼雙飛,泉涌線單融,景中挽不住奔家的秋果。
此情,此意,窩頭攬書搖—熟睡、熟睡。窩外—雨,水之精華,滋潤萬物,流淌,流淌。淚,人之瑰寶,蘊養(yǎng)靈窗,閉飛,閉飛。濁染之,以養(yǎng),亂養(yǎng),在于何?
(四)冬歸
世事滄桑,冬至幾何。未曾領(lǐng)略你的風采,只覺身旁飛逝的光陰,一去不返。事實不語冬之境,百變頰顏一話語。心煩面容,抵千秋,事語本源,堅守還是兼收。小枯枝于氣團回旋中淡品。
枝條忙搖曳,蕭瑟亂時空,恍如塵間余枯枝,都回家了吧。小枯枝啊,不想在世涉足三生,不想夢中囈語,只顯枝條舞動活著,去擦拭一世的雍容姿態(tài)。可不曾想入了人間,過往漂流,半絲煙云。葉感枝謝,珍渴行囊,漫藏尖收。最后還是悟到:禪意何方,踏云釀蕩。小枯枝,真的猶如男兒卻又悲凄涼,不如女兒當自強,心切驚寒啊!途中之談坑,坑的變幻可滅是長大,長大因要記笑,忌哭,寄萬物。似曾的一周又一周,心呆又呆心。小枯枝揮舞間,霧氣早已籠罩了大地,大地之上假象穿梭的自己,回憶空中的那一剪閑云,真的都回家了嗎?
遠處石徑小道通前后,是否能去了左右?低吟千事繁瑣,做起萬事一劃。枯枝言語的闡述,一波套出一波,行與動止住不前,悲哀,悲哀;余暇時,怎見滄桑層層,奈何續(xù)之,恐懼,惶恐。一層層的醞釀,縱然只是擦肩而流,也要掙得不爭之心,讓得群爭之物。但何醉生夢死的狀態(tài),何談天下的家?葜Φ降走是腦海中嘆亦夕,搖康定。復往情,彈回首。百里一路,行,行,行。
小枯枝隨表榮欣,心有所慰,不經(jīng)意的回歸。只想那輕咳旋律,母音染;兒飛千里繪七彩,澤恩相顧戲前臺;半山半水浮滿痕,一生一世定下線。小枯枝啊,悲慈憐恨潤光華,倒年鳴此意乾坤;裂流揉成團,足尖繞塵埃。你懂了,就該繼續(xù)風奔鳴兒語,消消盡瀟瀟;撓絲沾塵世,不解當世潮。小枯枝此時眼眸潤無涸,涌南不思北,當歸,當歸。
我回來了,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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