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嫂去棉花地里打農(nóng)藥。到了地頭,王二嫂放下噴霧器,把一瓶農(nóng)藥和一個黑色塑料袋從鐵桶里拿出來,又從塑料袋里拿了兩小包藥水,然后拎水、配藥,再倒入噴霧器。王二嫂背起裝滿藥水的噴霧器,走進(jìn)地里手搖把柄開始給棉花噴藥。
王二嫂打農(nóng)藥的這會兒,李大伯也到自己家的棉花地里走走,看樣子也是想打藥水。王、李兩家的地是緊挨著的。
不一會兒,王二嫂就打完一桶農(nóng)藥,來到地頭要重新配藥?伤皖^一看,裝藥水的那個黑色塑料袋不見了,里面還有幾包藥水呢。王二嫂很奇怪,自己明明是把藥水放在這里的,怎么一會兒就沒有了?她馬上到其他地方找了找也沒有。
王二嫂打不成藥水了,就來到附近的劉三爺家,對劉三爺說:“告訴你一件蹊蹺事,剛才我明明把裝藥水的塑料袋放在地頭的,打完一桶藥水就沒有了,您說怪不怪?”劉三爺說:“你是不是放錯了地方?”王二嫂說:“沒有,我到其他地方也找了,也沒找著。”劉三爺說:“有沒有別人路過你家地頭?”王二嫂說:“我打藥水時,看見李大伯在田埂上走的。”劉三爺說:“你趕緊去問問李大伯看沒看見藥水?”
王二嫂跟李大伯因?yàn)樘锕〉氖,曾?jīng)吵過幾回嘴,平時很少說話。王二嫂有點(diǎn)不好意思去問李大伯?捎种贝蛩幩缓寐犃藙⑷隣?shù)脑挕?/span>
來到李大伯家門前,王二嫂看見李大伯正在配藥水,就紅著臉說:“您也準(zhǔn)備打藥水呀?”李大伯說:“是的,我看見棉花生蟲子了,該打打藥水了。”王二嫂再看看李大伯打的藥水跟她用的是一樣,心理“咯噔”一下,繃著臉問:“李大伯,剛才您在田埂上走,看沒看見我家地頭有個黑色塑料袋?”李大伯說:“我沒有留意!”王二嫂手一指李大伯正在配兌的藥水說:“塑料袋里還有幾包跟你一,樣的藥水呢,現(xiàn)在沒有了真急死我了,還要去鎮(zhèn)上買。”李大伯說:“我這沒有多余的,要不我就先借給你用的。”
王二嫂沒問出個結(jié)果就往地里走。她邊走邊想:怎么這樣巧?我不打藥水,李大伯也不打;我一打藥水,他也跟著打,而且跟我用的是同樣的藥水。何況,我們兩家關(guān)系一向不好,剛才又是只有他在田埂上走的,這藥水不是他拿的還能有誰呢?王二嫂越想越氣,就把藥水丟失的事四處告訴人。于是村里很多人知道李大伯拿了王二嫂的藥水。有的人私下里還說李大伯是個小氣人,連幾包藥水都往家拿。話傳到李大伯的耳朵里,李大伯氣得要死。
幾天后,王二嫂碰到了劉三爺。劉三爺笑瞇瞇地叫住王二嫂:“王二嫂,你冤枉人了,案子破了!”王二嫂說:“啥案子破了?”劉三爺說:“你那個藥水丟失的案子。我在我家的棉花地里發(fā)現(xiàn)了你的幾包藥水,那個塑料袋被我家的狗撕碎了,藥水肯定是我家的狗拖走的。”
王二嫂滿臉通紅地說:“活要死的狗,它怎么拖藥水呢?”劉三爺說:“你肯定用塑料袋裝過什么腥味的東西?”王二嫂想了想,一拍大腿說:“哎呀,真是的,那個塑料袋是我從街上買肉帶回來的,上面肯定有肉腥味。我真的冤枉李大伯了!”說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