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一個深夜,我和妻子睡夢正酣,突然聽見客廳里有輕微的響動,院子里的住戶近日常常遭竊,警覺的我立即坐了起來,并搖醒了妻子。響聲來自客廳,我迅速拉開房門沖了出去,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翻我們的抽屜,看見我后立即從大門逃了出去。
我對小偷一向恨之入骨,于是緊追其后并大聲呼喊,很快身后便有了不少人前來追趕。我見有人聲援追得更起勁了,一直追出了院子追上馬路。我追得氣喘吁吁,突然不見了目標(biāo),正當(dāng)我四處張望之際,左右突然竄出兩人將我扭住,自稱是公安民警,讓我到派出所去一趟接受處理。我欲辯解,警察武斷地說,不要辯解了,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沒干好事。這時,我身后追來的人也趕到了,警察說剛才有人報警,特征和我一樣,并讓他們指認(rèn)。有人說就是我,他們追得快,我就跑得快,肯定做賊心虛,要不跑什么;也有人說沒看清楚,不能亂說。眾人七嘴八舌說不清楚,警察就把我?guī)ё吡恕?br />
在派出所里剛坐下,兩名警察就鄭重其事坐在那里,要我交代問題。一名警察惡狠狠地逼視著我問:姓名、年齡、職業(yè)、住址,我一一作了回答。當(dāng)他聽到我是記者并住在附近家屬院時,怎么也不相信,說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十成都是假冒的,于是要求我出示身份證件。我出門追賊時只穿著背心和短褲,哪能帶什么證件呀。經(jīng)過我再三懇求,警察才勉強同意跟我一起回家查驗證件。不巧的是,當(dāng)我回到家里時,妻子不在,進不了門,用警察手機打她的小靈通也無人接,更要命的是左鄰右舍竟然沒一人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他們。這里的房子是我租的,才住了一個星期,房東將房子租給我們后就出國了,也聯(lián)系不上。警察要我找單位或熟人證明我的身份,適逢周末單位放假,員工通訊錄就貼在單位墻上,我平時從來不記,用時才在墻上去找;熟人的電話存在手機里,而手機卻在家里,并且晚上被我關(guān)機了,此時連響也不響。警察無奈又把我?guī)Щ鼐掷镪P(guān)了起來。
天快黑時,妻子才帶著我的記者證身份證趕到派出所。原來她一直找我找到天亮不見人,怕我出意外就報了警,報完警就接到單位的緊急電話去了單位,一直忙到晚上下班,小靈通沒電了也不知道。警察證明了我的身份最終把我釋放了,而我被當(dāng)小偷也整整被關(guān)了十二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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