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林語兒走在街上,漆黑的夜幕點綴著幾顆星子,在黑的夜里越發(fā)顯得清晰;璋档穆窡,把她纖弱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欲哭無淚。
該流的眼淚,她早已毫不保留的宣泄過,此刻,她拖著疲倦的身子和支離破粹的心,漫無目的的沿著這條街走下去,她不知道要到哪兒去,就這樣一直走著…..
和她談了4年的戀愛的男人明天要結(jié)婚了,可惜新娘不是她。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閨蜜。“閨蜜”!?她笑了,那個一直把她當(dāng)做最好的朋友的人,她們可以無話不談,包括她和她的男朋友;煜轮蠡,“婉華,我恨你! 子墨我更恨你!你們是叛徒!”林語兒的心里仿佛被完全掏空了,她不知道美夢被粉粹是多么的殘酷。如果從來沒有做過夢,從來沒擁有過,就不知道失去后的痛苦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子墨和婉華要如此對她,這兩個曾經(jīng)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現(xiàn)在多么的可笑,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好朋友就要結(jié)婚了。都說人生如戲,而她無端端的從女主角一下子連配角也不是了。她茫然的不知道自己接下該飾演那個角色。孤單的身影在夜色中越發(fā)纖瘦,像一只紙蝴蝶,風(fēng)一吹就會輕輕的飄起來,失去了飛舞的方向,不知道該棲息在哪兒。飛吧,直到落到荊棘叢生的地方把自己扎的偏體凌傷,何許身體的痛可以掩埋心中的痛吧。迷迷糊糊的好像失去了知覺,好像真的做夢了,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蝴蝶,飛進了一個美麗的花園,五顏六色的花朵都在迎風(fēng)綻放,好像在迎接她這只美麗蝴蝶的到來而盛裝出席。她拼命的舞動著纖巧的身軀,花兒都笑了,她也笑了。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太陽并沒應(yīng)為她的心情不好而推遲。她伸伸胳膊,略顯發(fā)麻,可能是睡姿不好,壓著胳膊太久了。她看看房間,看看房間里的陳設(shè),都那么陌生,再看看這張床,還有被褥都不是自己的。奇怪了,怎么到了這里?還睡在了別人的床上?她心里一緊,掀開被子,怎么穿著一件不是自己的睡袍,頓時臉頰發(fā)紅,還微微的發(fā)燙,天啦,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空蕩蕩的房間里沒有其他人,她輕輕的下床,仔細尋著自己的衣物,她依稀記得昨天晚上在大街上走著,今天,今天不是子墨和婉華結(jié)婚的日子嗎?怎么就到了這里,看起來還是蠻不錯的,有錢人的房間里陳設(shè)古樸典雅而又不失高貴。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個極富有磁性的聲音:“你醒了,昨天你昏倒街邊的草叢里,是我把你撿回來的。”
“撿回來的,就像一只可憐的小貓小狗。”她覺得他的回答很好笑。
“鄔浩澤,你呢?請教芳名?”
“ 林 語 兒,謝謝你對我的幫助,打擾你了,我想回家了。”
鄔浩澤像變戲法一樣,拿來一套嶄新的裙子遞給她。林語兒接過裙子,細聲問道:“我的衣服呢?”可能是拘束于身上這件睡袍,她不敢想象一個男人居然替她更換貼身衣物,想到這兒,覺得多難為情,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渾身燥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大概也看出了她的窘態(tài),笑著說:“大小姐,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家阿姨(保姆的尊稱)幫你換的。你情緒不太好。”
“請你出去一下,我想換衣服。”語氣柔柔的生怕驚嚇著誰似的。
“是呀,你總不能穿成這樣走出去。”
林語兒,換上漂亮的裙子,白色的洋裝連衣裙,復(fù)古的那種,她喜歡的款式。走出房間,浩澤有點看傻了,纖塵不染,一雙憂郁傷感的眸子里總是想哭又有點哭不出來,楚楚可憐的讓人有種想要去呵護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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