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
春三月的一個晚上，畫家肖權認識了一位網(wǎng)上女人。
還沒有交流幾句，對方就發(fā)來視頻。
肖權從不和陌生女人在網(wǎng)絡視頻。正在遲疑中，對方發(fā)來一句話：接啊，畫家老師？接吧，我會給你驚喜的。
一種很好奇地的欲望使肖權點開了視頻。
視頻完全打開的那一瞬間，見過、并畫過無數(shù)美女的肖權也瞪大了眼睛：
對方是一個三十七、八的女子。一件淺粉色的睡衣，根本藏不住她那豐滿逼人的身體，肖權也見過不少豐滿女子，但像視頻里女子那么豐滿的真還少見。感覺她的整個胸部都被那對飽滿的乳房占滿了。即便她只是在鍵盤上敲打幾個字的動作，都要引起那對乳房的微微顫抖。由于沒有戴乳罩，兩個乳頭在睡衣里面的跳動也很明顯。
視頻里的女人，從身材到皮膚，從體形到五官，從眉眼到裝扮，都是一個十足的大美人兒。尤其是她那雙黑得發(fā)亮的眼睛，里面仿佛在燃燒著一個女人對生活的向往與激情。
肖權的眼睛有點發(fā)直。
對方微微一笑：怎么了，畫家，不回答我的問話呢？
肖權這才從發(fā)呆中清醒過來，看到對話框里的問話：感覺怎樣？失望沒有？
肖權連忙回答：沒有沒有，你很漂亮！很完美！
謝謝，你很會奉承女人呀，哈哈！對方發(fā)來這幾話后，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對方這時關掉了視頻。
肖權回答：我說的是真話。
對方問：還想和我交流嗎？
作為男人，作為一個畫家，對于像能遇到這么完美的女人，要說不想交流肯定是假話。他幾乎是很本能地回答：想呀。
對方很快發(fā)來這樣兩句話：畫家老師，下面有兩個選擇，你只能選其一。
肖權向對方發(fā)去一個問號？
對方說；一個選擇是你可以問我為什么一來就和你視頻？再一個選擇就是我可以給看我身體更多。
肖權想了一下，回答：我就選第一吧。
對方發(fā)給他一個微笑表情后，告訴他：她是把肖權空間里的資料，繪畫作品看完后才找他聊天的。她很喜歡他的那幾組女人系列油畫，包括那幾幅女人體油畫。否則，她是不可能和她穿睡衣視頻的。她最后說：你要相信，網(wǎng)絡里想看我視頻的男人很多。
肖權回答：我完全相信。
對方問：那你還想看我身體嗎？我知道畫家對女人身體很敏感。
那不是等于裸聊嗎？肖權有點猶豫。在網(wǎng)絡里，視頻裸聊被界定為色情。
對方說：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們這是不是裸聊吧？這是不是色情呢？哈哈。我認為也可以理解是在裸聊，也可以理解為不是裸聊。
肖權問：是與不是怎么區(qū)別呢？
對方說：要看我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吧。你是畫家，我把我身體的美呈現(xiàn)給你，首先是對你的信任，再就是希望得到你的欣賞。你說，我們這樣是色情嗎？
肖權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回答到：我贊同你說的。
他的話剛發(fā)出去，對方再次法來視頻。要他接。
視頻打開了，肖權的視覺再次受到挑戰(zhàn)：視頻里的女子已經(jīng)是一絲不掛。她坐在電腦前，那對乳房再次差點讓肖權發(fā)出驚呼：碩大、飽滿、渾圓而且十分堅挺。乳頭呈很飽和的那種暗紅色。很像兩顆熟透了的草莓。讓人嗅得出它的芬芳來。她的皮膚是那種很細膩很光華的粉白，燈光下，皮膚的質感里還滲透了一絲不易分辨出來的虎珀色，這種光澤給她平添幾分性感與野性。
肖權生理上有點反映。
他想關掉視頻。
這時，對方站了起來。
看到她全身的裸體后，肖權才覺得，她的全身裸體，對于一個正常男人的克制力，是一大挑戰(zhàn)。她的身材太完美，太勻稱了。她的腹部很寬闊、平坦，肚臍渾圓而深陷，有一種要把你的視線旋進去的感覺。她的大腿修長，兩腿之間的三角地帶，飽滿肥沃，那片黑色顯得很干凈、很透亮，有點像黑色的綢緞。大腿和腹部的粉嫩白凈，把那片黑色襯托得很鮮明很性感。使人感覺那里儲存了足夠的生命熱能。
那是每個男人都難以抗拒的領地。
肖權生理上反映很強烈起來。
他有一種想撫摸想親吻那里的欲望了。
對方突然問：喜歡嗎？
肖權關掉視頻，發(fā)過去一句話：你很美。我很喜歡！
對方問：那你為什么要關視頻呀？
肖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關掉視頻。也許是他怕看久了真的會失去控制，會不會說些過份的話來，會不會提出不適合的要求來呢。他只好說：老婆在家，不方便，對不起了！
關掉視頻后，肖權逐漸安靜下來。
他們還聊了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她的美術知識不少，知道俄羅斯巡回展覽派出了很多世界級的畫家和作品；還知道我國50年代那批由蘇聯(lián)畫家馬克西莫夫培養(yǎng)出來油畫家等等。
他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不久，她提出和肖權見見面。
肖權一聽見面，就很緊張。
猶豫的時候，她笑了起來：怎么，是不是有點怕見美女呀？
肖權從沒見過網(wǎng)絡里的人。他在網(wǎng)上多半是在看風景圖片，再就是和幾個同行交流畫畫的事。在視頻里看看美女，也許沒有什么，但要在現(xiàn)實里面對那樣性感的女人，能不能做到坐懷不亂，他心里真還沒有底。
怎么樣呀？對方在網(wǎng)絡的那邊問他：見過這么完美的美女嗎？哈哈。
肖權是個說話很直接的人：是的，你很棒！
對方哈哈哈地一笑：感謝畫家的認可，面對我這樣美女的邀請，你敢來見我嗎？
肖權對于畫美女人體是有戒備心理的。
在這個問題上，教訓很深刻。
第二節(jié)
大學期間，肖權成績優(yōu)秀，是公認最有前途的畫家，還有可能留校。
一個突發(fā)事件改變了他的命運。
那件事過去己好些年了，一些老同學每次提起這事，都為他忿忿不平，都在責罵那個害了他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肖權大學時期畫過的一個人體模特。
那是他大四春季的事。
當時，肖權正潛心畫他那幅參展作品，兩周沒去上人體課。吃飯時聽同學們議論，說來了個優(yōu)秀的人體模特。有多優(yōu)秀，他不知道。但從那些對女人體見慣不驚的輕年藝術家們色迷迷的神采中可以肯定：這個模特是有不少驚艷之處的。
中午，肖權從畫室出來，在去廁所的石梯前，遇到一個從石梯上迎面走來的女子。
肖權以他畫家的目光只掃了她一眼，便斷定出這個正在朝他走下來的女子的體型絕對屬于頂極地“腿”（當時美術學院流行術語，指捧的意思）！那女子２０多歲，寬松的外裝內(nèi)，有一副讓男子心動的身材：豐滿和皮膚質感都無可挑剔，兩條修長飽滿的大腿走起路來極富彈性，有些緊身的深綠色短衫勾勒出她堅挺而飽滿的雙乳。她的乳房太突出了，突出得讓男人們一看到就要心跳加快的程度。瓜子臉上，最令人難忘的是她那雙眼睛，不是很大，但很黑，似乎還有些偏藍，細長長的向上斜挑著，因為個子高，看人時多是瞇縫著，好似在居高臨下和似醉非睡中審視別人。
對男人而言，這種眼神最要命。對肖權而言，這種眼神最有畫頭。他覺得她眼睛里閃過的那種幽藍其實很純凈，似乎有點孔雀藍的那種寧靜。她的皮膚不太白，呈一種琥珀般的底色，但質感絕對光潔細膩，暗含一種無以倫比的高貴。
肖權用他特有的眼光目送著她遠去的背影很久，才自語到：這女人真是上帝賜給藝術家的極品模特。
第二天，他去了學生畫室。
當他看到模特位置上的女子時，大吃一驚：這不是他昨天在石梯上碰上的那個女子嗎！旁邊同學輕輕對他說：你的運氣太差啦，她的人體我們己畫過了，今天畫她的著衣像。肖權才發(fā)現(xiàn)畫室周圍放了十幾幅女人體畫，當然都是臺上那個女子的。肖權覺得，同學中，幾乎無人把那個年輕女人的完美感覺畫出來。不少的畫甚至丑畫了她。
這種情況在繪畫中很多，對最優(yōu)秀的繪畫對象，藝術家往往表現(xiàn)出一種無力。那個以一幅美女油畫《泉》便永存史冊的畫家安格爾也說過：我畫了一輩子的女人，但天下真正的美人是畫不出來的！
那天，那女子穿著一件棕色長風衣，里面是一件低胸白緊身汗衫，洋氣優(yōu)雅。眼影偏棕紅，口色偏深。暗紅背景下，風衣的色塊幾乎占據(jù)多數(shù)空間，只有臉與手指顯出女人的鮮嫩。肖權只用了幾十分鐘就為那張課堂作業(yè)定好了底調：中性的暖調，深遠的背景，大塊流暢而且粗獷的服裝，對比出她嫻靜典雅的面部。并在三個小時中一揮而就。他幾乎是在純感性的激情中完成每一個細節(jié)的。這張作業(yè)在得到老師、同學充分肯定的同時，更得到了女模特本人的肯定。連續(xù)兩次課間休息的時間，她都是在肖權作業(yè)前度過的。肖權既驚訝她五官在近距離中顯現(xiàn)出的精致，更驚訝她對他畫的評價，她對他自己也認為很精彩的地方的準確肯定與欣賞，使他對她刮目相看。
那幅課堂作業(yè)最后留在學校，印入名為《當代油畫速寫》畫集中。
女模特姓黃。
后來，他們之間便出事了。
大致情況是：女模特小黃主動讓肖權給她畫了人體。在繪畫過程中，兩人發(fā)生了關系。這件事被肖權同室一個同學知道了，并告訴了老師。在美術學院，老師和同學是不能與異性模特上床的。一旦發(fā)現(xiàn)，并被女模特告發(fā)，必然開除。
肖權與女模特的事很快讓校方知道了。
女模特小黃出來幫肖權說：是她主動找的他。
這幾個字使肖權保住了學藉。
與女模特小黃的事多少有些偶然。
當時美院學生大多都在校外租住。肖權的住地離學校有兩公里，是一間平房。面積二十多平方米，很破爛，還有許多老鼠。他的油畫色就被老鼠吃過不少。肖權需要這種寬敞而又采光好的環(huán)境，所以沒在乎其它條件。
女模特小黃回家竟然也要通過這里。
于是他們有了單獨接觸的機會。小黃主動提出去他畫室看看。
肖權不好拒絕，也不想拒絕。
小黃進屋后邊看就邊說只有肖權才把她畫得最象。她說：我其實沒有你畫的那樣美，你加了工的。肖權說你就別謙虛了，你要是畫家，你也會很想畫畫你自己的。
他們當時說了許多與畫畫有關和無關的話。肖權問她為什么不讀書呀？小黃說她父母都是小學老師，她曾想去考舞蹈學院，沒成功，家中還有一弟一妹，容不得她再復習再去考。她想掙點錢去做買賣。他們無話找話地扯了很久后又扯到繪畫上來了，小黃說肖權你能不能再給我畫一幅畫？他當然說行。
于是商定另外找個星期天畫。最開始畫的只是頭像素描，然后又畫了張全身的色彩畫，但后來便決定畫一幅裸體油畫。
后來肖權對他一位要好的哥們承認：“他當時確實有點愛上她了。你不知道，在我房間里那破敗零亂的背景下，小黃的肌膚和神采實在太美了！我們畫的女人體不少了，但是，也許是當時只有我們倆人吧，當我看到她背過臉去一件件地脫下衣服，把她那女人的一切暴露在我一個人面前時，我真的產(chǎn)生了一陣強烈的沖動，看久了，真的有一種夢幻的感覺……但我們當時沒發(fā)生什么，畫家與女模特之間總有一層面紗擋著，很不易沖破。我知道，與女模特的關系是亂不得的�？吹贸鰜�，小黃也有些害羞，一個那樣漂亮女人在那種環(huán)境下表現(xiàn)出來的羞澀真是妙極了，她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都極具殺傷力。我當時就想：也難怪歷史上那些大畫家們，為什么大多會與他們的女模特們產(chǎn)生轟轟烈烈的愛情，有的甚至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無所謂懼”！
但后來因為一個偶然加意外，他們的關系發(fā)生了突變。大約在為她畫畫的第三個下午，肖權正在專心的工作時，突聽小黃一聲尖叫：媽呀，老鼠！邊叫邊向肖權撲來，一下抱住了他。
事情的結果是：肖權只聽見了老鼠在堆積物后面的叫聲，并不見它們的影子。但他卻抱住了一絲不掛的撲進他懷中的小黃。當時的細節(jié)已很模糊了，只記得他只是輕輕地、象征性地推了一下，小黃那張艷紅豐潤的唇就堵住了他有些干渴的嘴。以后的近半個小時里，倆人都沒有說什么。等他們平靜下來時，才發(fā)現(xiàn)畫架被掀翻了，他們的身上布滿了灰塵，還有許多油彩，他們互相為對方擦洗那些油彩，對視著，很會心地發(fā)出笑聲，之后，又是一陣“激戰(zhàn)”。
后來肖權對他朋友聊起這件事情，還一直耿耿于懷。
他說，由于雙方都沒有做愛的經(jīng)驗，加上小黃的美麗太讓他興奮，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根本就談不上享受或者刺激之類了。兩人都是激情過分經(jīng)驗嚴重不足的新手，就連親嘴兒都是慌慌張張地，兩人根本不懂得怎樣用自己的舌尖去刺激對方去激發(fā)對方的激情，他也不知道該怎樣運用自己的雙手去挑逗對方的欲望。尤其是當他看到小黃那對碩大飽滿的乳房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時，當他看到那對暗紅的乳頭就那么直接地突現(xiàn)在他嘴唇邊時，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似的。看著那對飽滿的充滿生命活力的乳房，他變得有點不知所措。呆呆地看著，視線一片茫然。直到小黃自己用手把乳頭塞到他嘴里時，他才如夢初醒般地吮吸起來。
最讓肖權難堪的是，當他進入她的身體后不久，她就不斷地呻吟。最開始她的呻吟不大，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后來，隨著他的用力攻擊，她便開始大聲地叫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好在挨打似的，似哭非哭，似叫非叫。肖權從沒有遇到過小黃這樣反映激烈的女子。他真還以為是讓她難受了，就突然停了下來，不斷地問：你怎么啦？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那知他這一停，小黃才真難受了，她一下把他抱住，邊親他邊說：你真是個大笨蛋，我那是舒服呀！快來吧！我難受死了！
不等那幅作品完成，便東窗事發(fā)。
這個事件使他留校希望變?yōu)榕萦�。而且考研的機會也失去了。
從那以后，肖權對于畫女人體就很有心結。
肖權覺得，這個網(wǎng)絡女人雖然性格開朗，熱情似火，但看她照片里的眼神，似乎潛伏了很多鮮為人知的秘密。
他突然對她產(chǎn)生了好奇，同意見面。
第三節(jié)
他們約好在一茶樓見面。
茶樓里，燈光很柔和。
她比電腦視頻里還要漂亮，還要豐滿。
她身體里，眼神里，都似乎有一股強烈的、只有漂亮女人才能釋放的那種氣息。那種氣息會讓面對她的男人心潮澎湃，坐立不安。
她的氣色豐韻比38歲的女人年輕得多。身材好，皮膚好，五官端正，眼神火辣。她的優(yōu)勢是體形完美和豐滿，那種豐滿讓你感覺她體內(nèi)儲藏了釋放不完的精力似的。肖權敢肯定，任何一個畫畫的人看到她，都會產(chǎn)生為她畫人體的沖動。
你好，我叫劉麗婉。她主動伸出手來，笑吟吟地看著肖權：畫家老師，你比我想象的要帥氣呢。
你是第一個夸我?guī)洑獾拇竺廊藘耗�。肖權自我調侃了一句：都是他們沒有眼力！
劉麗婉熱烈地看著他，嫵媚地一笑。
接下來，他們之間的交流就比較輕松。
劉麗婉告訴肖權，她從小就喜歡美術，她父親是中學美術老師。
但她真正愛上繪畫因一個男人。
高一暑假，她在火車上認識了一個從美術學院畢業(yè)的小伙子，他的風景畫特別好。四個多小時的同行，她被他深深吸引。他畫包里那些很漂亮的畫冊讓她大開眼界，那些美麗的女人體和漂亮的風景讓她著迷。他指著畫冊里一幅女人體，悄悄對她說：為你畫一張人體，比她美很多呢！她臉紅得像三月的桃花，悄悄地在他臂上掐了一下：討厭！
他為她畫了一張速寫，對她的模樣和身材贊不絕口。
分手后，她心里很失落。
那幅畫，一直留在她身邊。
她那顆少女的心，卻被哪個年輕畫家?guī)ё吡恕?/span>
肖權笑著說：怎么不留電話或者QQ號呀？
她說：哪個時候，我還沒有手機呢。QQ號就更不用說了。
她說那以后一直有個欲望，希望有個畫家為她完成一幅自己的人體畫。
肖權說：你的想法我很理解。有個作家說過：初戀的欲望一旦沒有實現(xiàn)，這欲望會陪伴人的一生。
她說哪個美術學院畢業(yè)的小伙子應該是她的初戀，只遺憾沒有和發(fā)生點故事。說完她自己都笑了，說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對有藝術氣質的男人那么迷戀。
肖權開了個玩笑：就為這，你才和我見面的吧？
她瞪了他一眼：你就臭美吧。
之后她問肖權，你們男人在畫女人的時候，真可以做到不亂方寸嗎？
肖權說在美術大學，畫畫的對女模特有非分之想，一旦女的告發(fā)，男的是要被處分甚至開除的。
肖權不想在畫女人體話題上久留，問：你現(xiàn)在做什么呢？
她說她有一定的繪畫基礎，高中畢業(yè)后就邊工作邊自修服裝設計，到職業(yè)服裝學院讀了兩年�；貋砗笙仍谝患掖笮头b企業(yè)干過，后來自己開了家服裝廠。
肖權說你是事業(yè)有成的，家庭幸福的成功女人呢。
事業(yè)談不上，她笑著說：只是有口飯吃。家庭幸福就更說不上了。
肖權問：怎么，你還不幸福嗎？
她說：我們可以不談這個嗎？
肖權點點頭說：你是美女型老板，估計身邊男人太多吧。
她說；你覺得我很漂亮？那我就請你給我畫一張畫，送給我，可以嗎？
肖權說：可以，給你畫張頭像素描。
她看著他，眼神閃了一下：不是畫頭像，是為我畫一張人體畫。
肖權心里楞了一下：這怕不合適吧？
她笑著問；怎么，你是畫畫的，還對畫人體這樣過敏？
這時有人打電話找肖權，他借故離開了她。
第四節(jié)
因為出差，肖權就沒把劉麗婉畫畫的事情放在心上。沒過兩天，劉麗婉的電話就打到肖權手機上，問他打算什么時候給她畫像。
他說我在出差呀。
她說你出差就不回來嗎？
聽她口氣，肖權感覺躲是不行的。就說：我可以給你畫，但是沒有地方嘛？
他認為這個理由會打消她的想法。
可劉麗婉說要是我給你提供畫畫的地方，你還愿意為我畫嗎？
肖權被問住了。說真的，她的體形和模樣對他很有吸引力。從大學畢業(yè)后的20多年里，還沒畫過女人體。雖然有點想畫，但要獨自一人面對她的裸體，他心里有點發(fā)慌。
肖權問她你為什么要我畫你的人體？你畫來放在那里呢？怎么給家人解釋呢？
劉麗婉說：我知道你會這樣問我。想知道為什么嗎？原因是有的。
肖權說：我也只是比較好奇。
劉麗婉說：我可以把什么都告訴你，但我有個條件。
肖權說：什么條件？
劉麗婉說：等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必須給我畫。
肖權沒有立即回答。
劉麗婉笑了起來：你是我接觸過的畫畫的男人中最膽小最不夠男人的。給一個女人畫張裸體就那么可怕嗎？我又沒有要你和我上床，不要想那么復雜嘛。你們不是喜歡說，藝術是至高無上的嗎？哈哈。給你兩天時間想好了告訴我，實在不愿意為我畫，我就刪除你的QQ號。
這女人太獨特。肖權感覺她不是現(xiàn)實里的人，是生活在文學作品、電視劇里的女人。
他答應了她的邀請：但要聽她說喜歡畫人體的原因。
也沒有很特別的原因，劉麗婉說，她是在職業(yè)服裝學院學習時認識老公的。
老公是她的同學，性格溫和，聰明帥氣，好幾個女生喜歡他。
她沒把心思放他身上，心里裝著另一個人：教色彩的老師，姓劉。
她笑著告訴肖權說：真奇怪，她老是容易對繪畫的男人產(chǎn)生感覺，知道劉老師有個漂亮的老婆，還是教他們圖案的老師。這似乎絲毫也改變不了她對劉老師的喜歡。劉老師一舉一動都讓她迷戀。只要他老婆不在，她看他的眼神就會熱烈而癡迷。不久，她終于有了一個最好的接近方式：劉老師在創(chuàng)作一幅作品時，在找一個女子為他當模特。她主動自薦且得到劉老師的同意。至于他們師生在合作中發(fā)生什么沒有，她一直沒有說。
但就在那幅以她為模特完成的畫展出后-----那是一幅三個年輕女子的裸體工筆畫，背景是一片安靜的荷花，三個女子體形豐腴飽滿充滿了女性的柔美，畫中女子的體形，豐韻，任何人一看都知道是以她為原型畫的。
這件事在學校反響強烈。
劉老師的老婆找到她，先是夸她熱愛藝術，配合她老公完成了一件不錯的作品。再就是問她：是不是愛上劉老師啦？要是真愛上了，她就把他讓給她。整個過程她都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分辨什么。
她在學校處境最艱難的時候，后來的老公來到她身邊。
安慰她，關心她�？山Y婚當夜，老公就要她回答一個問題：她到底和劉老師發(fā)生性關系沒有？這個問題一直問到他們一年后離婚。
離婚之前，他們好象也爭吵累了，可以安靜下來說幾句話了。
她問他：你喜歡過我沒有？
他說：喜歡過，現(xiàn)在還喜歡。只是，我實在怕別人當?shù)轿艺f這事，怕別人看我的那種眼神。
她說：我不怪你，也不恨你。畢竟你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來陪我。
他沉默不語。
她問：你就沒有想問我的一句什么話嗎？
他還是沉默不語。
分手的最后時刻，她看著他，半天才說：我給你說實話吧，我是愿意把身體給劉老師的，可他沒有接受！我發(fā)誓��！
他們不到一年的婚姻結束了，連一個孩子都沒有留下來。
肖權說：這似乎也不能構成你很渴望有一張你自己的人體畫的原因吧？
劉麗婉說：我都給你說了，其實是沒有什么關鍵原因的。
肖權笑了笑，說；我倒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劉麗婉說：什么問題都可以問。
肖權笑著說：算了，還是不問為好吧。
劉麗婉瞪了他一眼：要問就問吧，不要那么不男人！
肖權說：那你和哪個你最崇拜的劉老師發(fā)生什么沒有呢？他真是以你的身體為模特畫的那幅畫嗎？
劉麗婉說：我不是開始就給你說過，我和老公離婚后我告訴過他，我是愿意把身體給劉老師的，可他沒有接受嗎？
肖權說：哦，對不起，我還以為你沒有給你老公說實話呢。對不起！
劉麗婉說：劉老師和他老婆感情很好。很珍惜他的家庭生活。他其實沒有畫她的裸體。只是讓她穿的三點式，然后給她拍了幾組圖片。當時，她是很樂意為他藝術奉獻自己的身體的，可劉老師說：在我們國家，女人的裸體藝術還不能太公開，他說劉麗婉還很年輕，不能為了一幅作品而毀壞了一生的幸福！
她后來才知道，哪個事件給劉老師的傷害很大。他本來可以參加當年的高級教師評選的資格都被取消了。他老婆和他鬧了近一年才平息下來。
第五節(jié)
你是我認識的第三個畫畫的男人，劉麗婉望著肖權說：我很奇怪，都說畫畫的男人都很好色，可我遇到的怎么都不呢？是我沒有女人味兒？吸引不到男人的嗎？
肖權笑著說：不啊，你很有女人味，很完美。
劉麗婉說：那我一再請你為我畫一張畫，你怎么老在猶豫？是我老了，沒有畫我的激情了？我們可先說好了的，我把我的故事給你說了，你要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哦。
肖權只好答應為她完成一張她的人體畫。
他打算畫素描。素描畫快，6—8小時就可以完成�？伤且糜彤嬐瓿�。一幅人體油畫再快也得要15—20個小時。如果每天4個小時，就要畫近一個禮拜。肖權不敢想象面對她的身體，要做到坐懷不亂能堅持多久，他希望時間越短越好。
劉麗婉同意肖權為她畫一張素描人體。
劉麗婉把給她畫像的詳細地址門牌發(fā)給肖權。
為她畫畫，肖權在時間上安排很費一番心思。先請了一個禮拜的公休假，再對老婆說去出差。但有個問題不好解決，給她畫畫后，晚上去那里睡覺呢？后來，肖權找到一個老朋友，說要去他家睡幾個晚上，他一聽就問；怎么，你和老婆鬧矛盾了？分居了？肖權說沒有呀。他問那你怎么要出來睡覺？他只好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開始，他沒有反對，但他突然一拍腦袋，說，還是不好辦！我老婆和你老婆很熟悉，她要是問你怎么不回家你怎么說呀？肖權也意識到真不好回答。說我和老婆鬧矛盾了吧，他老婆必然要問原因，還可能打電話給他老婆呢。
最后，肖權只好決定自己出錢住賓館。老朋友笑我，是個什么樣的美女，你這么用心？不會有什么目的吧？肖權發(fā)誓說絕對沒有。
肖權在給她畫畫的附近把住宿的問題解決了，然后才帶上畫具去敲劉麗婉的門。
開門后，肖權看到一個身裹淺綠色長裙的女人站在面前。裙子很薄很寬松，她每動一下，豐腴的身體就會在裙子里暴露出來，她比前兩次肖權看到的還要漂亮雅致，有一種野性的風情在蔓延。她說這房是堂姐的。堂姐在上海做生意，叫她幫忙管一下這房。
劉麗婉遞給肖權一杯茶后，坐到對面，看著他喝了幾口后，說：可以開始畫了嗎？
肖權知道已是無法回避的了。邊收拾畫板邊說：我們立一個規(guī)矩。
劉麗婉問：什么規(guī)矩。
肖權說：我畫你的時候，你不要站我太近。
劉麗婉笑著說：為什么呀？
肖權回答說：不為什么。
劉麗婉笑著說：好吧。你是畫家，你看看這個屋里，在那里畫最適合呢？
肖權看了一下，說：客廳吧，客廳要寬大一點。
肖權找了一把椅子，說：你就坐在這里。
劉麗婉她臉突然一下就紅了。她臉一紅，肖權的心跳就快了起來。這之前他一直要求自己在心里建立起來的“嚴肅點，嚴肅點”的策略似乎一下就動搖起來。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就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這可是藝術，不能笑。
劉麗婉要肖權背過臉去。
肖權說：怎么？沒有想好嗎？不好意思就不畫人體。
劉麗婉說：不，就要畫人體。我只是要你先把臉背過去一下。
.等肖權把臉轉過來的那一瞬間，眼睛一亮，燈光下的她，姿勢優(yōu)雅，神態(tài)端莊，白凈光潔的皮膚在燈光下浮現(xiàn)出一片女人的柔媚。她的豐滿再次讓他吃驚。那是成熟健康女人才會擁有的豐滿，渾圓、飽滿的乳房充滿了女性的特質。
肖權不敢怠慢，開始作畫。這似乎是所有畫畫的人共同特點，無論平時怎樣議論女人，一旦真的面對一個女模特的時候，思維注意力就集中在畫面上來了。肖權很慶幸是在給她畫畫，否則他很難做到平靜地目視這個一絲不掛的漂亮女人豐滿的身體的。
劉麗婉很配合，就那么安靜地坐在那里，眼神也很安靜。他們的眼神好象沒有碰上過一次。他畫她臉的時候，她就看別處。也許是一種心有靈犀的回避。
第一天完成了三分之一就結束了。
第二天比第一天進展還順利。
肖權完全按照計劃在進行，三天完成。
第三天就出事了。
肖權剛畫了一會兒，老婆電話就來了，她問肖權出差還要多久（他給老婆說的出差去了），他畫得太專心，一下就把話說錯了，回答說我馬上就可以畫完了。說完肖權就知道說錯了。老婆立即就問：畫什么？你不說在出差開會嗎？經(jīng)過一番解釋，老婆才相信了他的謊言。
劉麗婉感到他隱瞞了什么。問：你給你老婆說出差開會了，那你不回家，晚上在那里睡覺呀？
肖權只好告訴劉麗婉：在賓館睡覺。
劉麗婉看著肖權說：沒有想到，你為給我畫畫，費了不少心思，真不好意思。
肖權感覺她看我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休息的時候，她圍上一件披風，給肖權端來一杯水，走到他身邊。
劉麗婉圍著披風的裸體就站在肖權身邊，他感覺呼吸困難，笑著說：我們有規(guī)矩，不要站我太近。
劉麗婉瞪了他一眼，說：沒良心哦，人家給你端水喝也不對嗎？
肖權突然有點不敢正眼看她了。這種感覺真要命。她很近地站在他面前。彼此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她的皮膚細膩的光澤在他眼前閃爍，讓他眩暈。
肖權說：你回到坐位上去，我們開始畫吧。我打算再收拾一下畫面就可以結束了。
劉麗婉看著他，突然說：你就那么怕我嗎？
劉麗婉看到她的眼里有兩團小火苗在跳。
肖權心里一陣慌亂，嘴里卻說；沒有的事。
劉麗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你很在乎我？
劉麗婉說：我答應的事就該做到。
劉麗婉她說：就沒有一點別的原因？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存在某一種必然和偶然。一般來說，按照當時那種氣氛，他們之間不發(fā)生點什么似乎是不可能的了。肖權在心理上也好象難以抗拒劉麗婉了。
但他們就真的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這緣于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突發(fā)事件。
就在劉麗婉和肖權站得很近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門。
兩人都嚇了一大跳，以為是她堂姐回來了。劉麗婉急忙把衣服穿起，通過門的貓眼看外面，看到門外站了3個人。她要肖權馬上把畫板等用具拿到里面房間去，要他藏好，不要出來。
肖權只好照辦。
原來是隔壁家衛(wèi)生間下水道被堵了。維修人員用攪水機壓水，那水就從劉麗婉堂姐家衛(wèi)生間冒了出來。維修人員要從她堂姐家衛(wèi)生間里把堵的東西壓出來才能解決問題。
肖權藏在里屋一直沒有出去，幾個人在外面忙了個多小時才修好。維修人員走后，房間已經(jīng)被搞得很臟了。肖權和劉麗婉一起忙了近兩個小時才打掃干凈時，已是下午六點過了。按照肖權給老婆說的時間，他必須在六點回家吃晚飯。
有了這個理由，加之畫也完成了的，肖權便留下畫，離開了那里。
故事到這里本來可以結束了。
但事件后來出現(xiàn)了變故，這變故把畫家肖權和劉麗婉再次扯到了一起。
第六節(jié)
在省美協(xié)工作的老同學給肖權來了個電話，說要組織一次素描作品展覽。老同學在電話里說：我知道你肖權的素描厲害，一定拿幾張最資格的來給我們捧場啊。
肖權不好拒絕。就開始在畫室里找適合參展的素描作品。可真還沒有一幅自己最滿意的。這時肖權想起了給劉麗婉畫的那張素描人體。覺得很滿意。因為她在畫的時候，時間有限，激情飽滿，這樣的心理條件下，他就畫得很用心又很有激情。整個作品很流暢很有藝術性。還有一點就是，他給他畫的是一個正坐面?zhèn)鹊娜砺泱w素描。這樣的姿勢對于一個身材好又很豐滿的模特很適合，畫面幾乎會把這個女人所有的優(yōu)勢和看點都表現(xiàn)出來。
他只好把電話打到劉麗婉那里。
劉麗婉一聽就很高興，說完全支持。但她有個條件：說參展后一是要把作品歸還給她，再就是要肖權請她吃飯。
肖權滿口答應。
果然，肖權的作品引來了一片掌聲，不但有很多美術專業(yè)的學生到現(xiàn)場臨摹他那幅素描，還有不少記者拍照。不少畫家都認為，在很多畫畫的和美術院校學生都不很重視素描基礎的今天，肖權的作品很有意義。
問題就出在記者拍走照片上。一家報社在文化專版上把肖權那幅素描刊登出來后不久，肖權就接到劉麗婉的電話：要他請客。
有了畫畫的過程，他們的見面就很自然輕松。
吃飯的時候，正在興頭上的劉麗婉接了一個電話之后，神態(tài)就突然發(fā)生變化。臉色變得有些慘白。但無論肖權怎么問，她都說沒事。然后簡單和肖權說了幾句話，就說家里有點事，離開了。
望著離開的劉麗婉，回想起她平時的熱情與開朗，肖權感覺她一定遇到很的麻煩事。
會不會與他給她畫的人體素描有關系呢？肖權心里有點擔心。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幾次給劉麗婉打電話�？蓪Ψ揭搓P機，要么不接。越是這樣，肖權就越是擔心。他也去她的住處找過，但沒有人。
大約過了一個多月的一個晚上快十點，肖權突然收到劉麗婉一條短信：畫家，我難受死了，我要離開這里！
半小時后，肖權趕到劉麗婉那里。
看到劉麗婉第一眼，肖權就大吃一驚。和以前哪個熱情開朗的女人比，劉麗婉完全變得他不認識了。她正在喝酒。臉色蒼白。頭發(fā)很亂。這種神態(tài)下的劉麗婉很像電影里那些受傷很深的女人：豐滿美麗，優(yōu)雅性感。讓人頓生愛憐之心。
在肖權的追問下，劉麗婉說出她這段日子遇到的事：畫展結束不久，她就先后接到很多朋友的電話，問她是不是找人畫裸體了，還把畫發(fā)表在報上？接著她就接到家里父母哥姐的電話。說她這樣做是為了什么？他們知道她喜歡藝術，但也不能把自己這樣糟蹋呀？更讓她媽媽生氣的是，家里才給她介紹了一個不錯的男朋友，可她這么一出名，還有什么希望呢？
劉麗婉說：肖權，你說，我畫個畫到底犯了什么錯誤？我又沒有出賣肉體？
肖權說：都是我不好。給你找這么多麻煩。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給你畫。
劉麗婉說：怎么你后悔給我畫畫了？我可不后悔，我們都沒有錯。
劉麗婉突然用一種只有漂亮女人才有的那種嫵媚里夾雜妖嬈的眼神看著肖權。她那有些凌亂的短襯衫里，那對被肖權畫過的飽滿乳房在渴望般的呼之欲出，女人的欲望被它展露得淋漓盡致。
她倒了一杯紅酒：畫家，我知道你不喝酒，今晚就請你破例陪我一次，怎么樣？
為你這個裸體紅顏，就是醉了也值得！肖權站起來，和劉麗婉碰了杯，一飲就而盡。
劉麗婉笑了起來：裸體紅顏！我很喜歡這個角色！有幾分真情，還有幾分曖昧！
那知一杯酒下肚，肖權就紅臉了。對于像劉麗婉姿色過人的女人，在男人酒后的眼神里，就真的是一個尤物。肖權的身體里有一種欲望在開始燃燒。嘴里喃喃自語：裸體紅顏！真的很美！
劉麗婉又給他倒了一杯，說：畫家，你今晚像個男人！
肖權邊喝邊問：我以前就不像男人？
劉麗婉問：你說句真話，你給我畫畫時，就對我的身體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真的就那么不逗你喜歡嗎？
肖權的神志有點混亂。面對劉麗婉的眼神，還有她那迷人的身體，他能沒有反映嗎？這時劉麗婉突然說：畫家，今晚也許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
肖權問：為什么？
劉麗婉說：你要是個真男人，就不要問為什么。
劉麗婉拉起肖權的手。慢慢朝她胸部移動。
肖權覺得，自己給她帶來的傷害夠多了。他有點猶豫。他說：如果我不給你畫�；蛘卟话涯愕漠嬆萌⒓诱褂[，你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真對不起你。我不能再傷害你了。 劉麗婉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說：既然都把我傷害了，那你就要給我彌補起來呀。
肖權還是沒有動。他想克制自己的欲望。他輕輕收回手：冷靜點好嗎？
劉麗婉沒有回答，用雙手蒙住臉。
室內(nèi)空氣有點令人窒息。肖權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差五分就到12點了。
他突然感到劉麗婉在哭泣�；仡^看時，發(fā)現(xiàn)她把頭埋得更深了。
正當肖權猶豫不決的時候，劉麗婉抬起頭來。
望著她那張已是熱淚橫流的漂亮面孔，肖權的心里一陣生痛。他一把捧起劉麗婉的臉，說：不要這樣，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說完就要去吻她。但又被劉麗婉推開了。她多少有些憤滿地瞪了他一眼，說：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本來就只是一個可以入畫的模特，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也許你還會認為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不要你的同情，你走吧！裸體紅顏不需要你！
肖權被她數(shù)落得無話可說。不等他分辨一句，就被她推出門外。
回到家里的肖權心里十分難過。他連續(xù)給劉麗婉發(fā)了十多條短信。向她道歉，向她表達對她喜歡，還表示過兩天一定去看她。
劉麗婉一個字也沒有回。
第三天，他突然收到劉麗婉一條短信：不要來找我，我要說給你的話都在QQ里。肖權剛上QQ，一段文字就跳了出來-----
畫家，你好！
當你看到這短文字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在你所在的城市了。你知道，一個人要真的告別自己家鄉(xiāng)所在的城市，真的是很難。但我不得不離開。因為一幅沒有穿衣服的畫，我被別人嘲笑，譏笑，被家人責怪，被父母臭罵。一個說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也離我而去。你說，我還能在家鄉(xiāng)生活下去嗎？你是畫家，你是搞藝術的，你來回答我，好嗎？
因為畫，我愛上了哪個才從美術學院畢業(yè)的男人，因為一幅畫，我和老公離婚，因為一幅畫，我被世人責罵，這是不是藝術在我的命運中，是我天生的克星？
我走了，到一個很遙遠也很陌生的城市去。想象中，那里應該開放一些，文明程度更高一些。也許，我更適合在比較開放的城市生活。因為，為至今都不認為我有錯。在物質高度發(fā)達的今天，藝術和精神不是更需要嗎？
再見了，親愛的畫家。感謝你為我畫的畫。憑著女人的直覺，我看到了你對我的欣賞和喜歡。我知道對我有欲望，你只是在克制自己。這種克制里包含了對一個女人的尊重和關愛。其實，你可能看得出來，我是很欣賞并喜歡你的。你的才華你的人品都讓我喜歡�？晌抑滥阌屑遥心阕類鄣睦掀�。你有你的事業(yè)。你是不會為一個女人影響自己擁有的一切的。僅此一點，我就認為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和你一起的時光像黎明的曙色那么短暫而彌足珍貴，我會永遠珍藏在心里！
再見了，親愛的肖權，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親愛的”三個字和你的名字結合在一的稱呼，不管你喜歡與否，接受與否，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不是說要我做你的裸體紅顏嗎？我還真的很喜歡這個很特別的名字！在道德混亂的今天，像我們這樣的朋友關系還會有很多嗎？但到最后，我還是違心地把裸體兩個字取掉了，就做你的紅顏吧。這樣，對你也許安全些，因為，我們這個古老的民族文明里，似乎從骨子里就對裸體很拒絕！
再見了！肖權！寫完這句話，我再次打開了儲存在我手機里的“你是我的紅顏，我是你的知己”這支歌。 在晨露有些嘶啞的歌聲里，我聽到一個為友情而憂傷的心靈在顫抖。
只想珍重這一份真摯友情
只想做你的一個紅顏知己
只想把你深深的收藏于心底
…………
你知道嗎，肖權，我的心此時卻充滿了溫暖。我在想，如果你在以后成為知名畫家的時候，還記得有我這么一個有著特殊關系的紅顏，我就很知足了！ 因為，我們這個物質得到飛速發(fā)展的民族，不缺財富，也不缺激情，就缺信任和友情了！
你的 紅顏 劉麗婉
2013年5月
劉麗婉，親愛的朋友，一路順風吧！
在心里默默地說完這幾個字后，一行熱淚從肖權眼眶里洶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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