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村的村民散居在依山傍水的山間。村里這些天熱鬧沸騰,原因是少婦劉秀身上能長字,引來了外界各種各樣好奇的人。
嗅覺靈敏的《海川》報記者拿著錄像機,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劉秀家。
“你是劉秀嗎?”記者望著堂屋里用手剝玉米的少婦,帶著疑惑的眼神詢問。
少婦抬起頭,站起身來。“嗯,我就是劉秀。”說完,用手指梳了梳額頭上被汗?jié)竦陌装l(fā)。
記者望了望屬于劉秀的屋子:墻壁是用泥土砌成的,堂屋最里邊是農(nóng)家人安置的糧柜,側(cè)面墻邊擺放著一張顏色斑駁的桌子和幾把缺胳膊少腿的椅子。
“聽說你的胳膊上能長出字來?”記者說明了來意,舉著錄像機準備正式采訪。
鏡頭前的劉秀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按了按胸脯,說:“是啊,我前些天的胳膊上長出了幾個字。”
“都是些什么字呢?”
“都是些‘壯麗河山’、‘美麗山川’的紅字。不過這幾天消失了。”
“嗷,太神奇了。那長字的時候,有什么反應(yīng)嗎?譬如你的皮膚很癢等等?”
“沒有啊。”劉秀壓低聲音,不好意思羞紅了臉。
“長字之前也沒有其他疼痛感嗎?”
“沒有,是悄悄長的。”
“那我們能不能去醫(yī)院做個檢查?一會兒就回來。”記者試探地問。
“……可以,我去里屋先告訴我女兒一聲。”
劉秀來到了里面的一間屋子,悄悄地對女兒說:“菊花,我和別人到醫(yī)院去一下。你忍住疼,安靜躺著,我一會兒回來。”
劉秀和記者坐車跑了十里路,去了縣城一家醫(yī)院。醫(yī)生給劉秀診斷后對記者說:“這些都是人工自留痕跡造成的。也就是說她這種所謂的病,既不是蕁麻疹,也不是其他皮膚病,是人為劃上去的。只是有的人皮膚上能長時間清晰地顯現(xiàn)出這些字而已。”
記者和劉秀坐車默默回到了劉秀家。到家后,記者才問:“你這是人工劃痕,為什么要說是長的字呢?”
劉秀一言不發(fā),呆若木雞,眼中的淚像決堤的水一樣傾瀉而下。
里屋傳來了一個稚嫩的哭聲:“叔叔,這不怪我媽媽。我得了尿毒癥,媽媽說這是她從大伯家的電視里學(xué)來的,她要為我籌錢治病……”
記者的眼中悄然爬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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