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主動身陷死亡之崖,使我心花怒放了起來。嘿嘿,我看你這次往哪里逃,我自言自語道。前面是三面由斷壁構(gòu)成的崖峰,整個地方都在我手中的獵槍的射程范圍之內(nèi),而我站立的這個地方,是狐貍逃離的必經(jīng)之路,因此我只需舉著獵槍守在此處,狐貍就將必死無疑。 雖然我的槍法百發(fā)百中,可是天色已暗,再加上我的彈夾里只剩下子彈三發(fā)和眼前枝葉繁茂的樹木對我的視線的阻擋,所以我不能選擇冒險,只能暫且放狐貍一馬,讓它多活一個晚上。 山里的夜冷得要命。我放下背包,取出里面的帳篷,撐開在長滿青草的地上,然后拿出毛毯鋪滿了帳篷的底部。 接下來我掏出榆錢樹葉做的餅干和裝滿泉水的竹桶,來解除忍耐了一天的饑渴。自從追殺這只狐貍以來,我都沒有美美地品嘗過一次食物,所以這頓晚餐,我打算認(rèn)真地吃吃喝喝。 這一次,對這只狐貍,我是志在必得。為了把狐貍趕到此處,我已經(jīng)東奔西跑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我計劃明天天一亮,早飯也不吃,就對狐貍發(fā)起最后的致命一擊,所以為保存體力,我吃飽喝足了之后,沒有伸長脖子去欣賞漫天的星星,也未站在夜風(fēng)中做一套廣播體操去鍛煉身體,而是立刻躺下,閉上眼睛呼呼睡大覺。 我不是自然醒來的,叫我起床的,是一個頭戴紅色氈帽的美麗姑娘,她像一只春天的麻雀似的嘰嘰喳喳不停地對著睡夢中的我叫了一個早上:“歡迎光臨大海游樂場。” 看在眼前的姑娘,是一個美女的面子上,我就沒計較她攪了我的好夢。 我沒有理睬女孩的話,我在忙著對她的外貌想入非非。 在這座森林孤身一人生活的這三年以來,我從未遇見過如此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少女。為讓女孩第一印象對我感覺良好,于是我欣然答應(yīng)照顧她的生意,前往她的游樂場。 誰知就在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成功博取到了女孩對自己的好感的時候,少女轉(zhuǎn)身的瞬間,卻讓我在她的屁股上看到了一條毛茸茸的白色的尾巴。我一眼就認(rèn)出它就是我追趕了數(shù)月之久的狐貍的尾巴。 獵人的天性讓我立刻端起了手中的獵槍,我把槍口頂在少女的腦袋上說:“別動,否則我就一槍崩死你。” 少女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死亡威脅,嚇得驚慌失措,她也沒有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求我饒她一命,而是轉(zhuǎn)過身握住我瞄準(zhǔn)她腦袋的槍口說:“哎呦,你不要這樣嘛,我跟你前世無怨后世無仇,你何必要拿槍為難我一個弱女子嘞。” 這個時候的我,已然想起了一切。 然后接下來,我就向少女的背后望去,可我卻沒有看到留在我記憶里的風(fēng)景,出現(xiàn)在我眼里的,是一間名叫“大海游樂場”的游樂場。 我毫無心思去弄明白原本被樹木覆蓋的崖峰,為何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間游樂場,我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昨晚走投無路的狐貍搞出來的鬼,而站在我眼前的這個企圖以美色誘惑我的少女,我肯定它就是狐貍變的。 “你給我住嘴,”我恢復(fù)了獵人一貫性的冷酷無情,“你這只狡猾的狐貍,你別以為你換了一張人皮,我就不認(rèn)識你了。” “你的這個樣子好嚇人哦,”少女假裝驚恐的樣子笑著對我說,“哎呀,你看到的尾巴是假的啦,我只不過是穿著一條裝著一條人造的布尾巴的褲子而已。” “鬼才相信你,”此時我的眼球上布滿了殺戮的血絲,“你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走,要嘛咬舌自盡,或者讓我一槍送你上西天。” “我真的不是你說的狐貍,”少女見我非要她命不可,急了起來,“你要是不信,我這就把褲子脫下來讓你檢查。” 少女沒有只是說說而已,她跟我動真格的,真的在我面前脫她的褲子,向我證明她不是狐貍。 少女尚未解開她腰帶上的第一個紐扣,害羞立馬就使我擁有了一臉的紅光滿臉。 我不想給自己制造一個欺負(fù)女孩的壞名聲,更何況我并不真的希望少女是狐貍變的。 最終我選擇了信任少女,我放下指著她的獵槍說:“你別脫了,我相信你沒有騙我。” 在少女熱心的領(lǐng)引下,我準(zhǔn)確無誤地來到了她所說的游樂場。 “你這個算哪門子的游樂場,連個賣門票的阿姨都沒有。”當(dāng)我走進(jìn)游樂場,發(fā)現(xiàn)除了一個木制的摩天輪之外,什么也沒有,就忍不住譏笑了一把少女。 “我們這里不用門票的。”少女說這話的時候,又讓我懷疑她肯定是狐貍變的,因為我從未聽說過有不要門票的游樂場,除非它是騙人的假東西。 “可是那也沒有像你這樣的,只有一個摩天輪的游樂場呀,而且你的摩天輪還是木頭做的,這個東西,除非有人不怕死,否則誰敢坐啊。”我一手緊緊地抱著我的獵槍,一手搭在只有一個盒子的摩天輪上接著說。 “嗨,你可別小瞧它,我這個可不是一般的摩天輪哦。”少女說完,立刻開始向我描述摩天輪的奇妙之處。 少女對摩天輪天花亂墜般的描述,讓我忍不住想坐上去試一試的沖動,但它的安全性始終讓我猶豫不決。 少女似乎看出了我內(nèi)心的疑惑,她沒等我對她說的話,提出是真是假的質(zhì)疑,立馬就跳上了摩天輪。 然后接下去,我就看到少女閉著眼睛,坐在摩天輪上,滿臉幸福地胡亂吼叫,而且摩天輪把她升得越高,她就笑得越幸福,叫得越大聲。 我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少女的誘惑,按照她的要求,坐上了摩天輪,閉上了眼睛。 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在摩天輪升到半空中發(fā)生的——我突然看見了許多年未見的媽媽,她正在廚房里給我準(zhǔn)備精美可口的晚餐,我還看到好多年不曾見過的爸爸,他滿頭大汗地站在客廳里,給我做木頭手槍,接著還有我的哥哥,還有我的姐姐,再接著就是那個我喜歡了很多年的女孩。 不料就在這個與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女孩的臉,在我眼前由模糊不清開始走向清晰可見的時候,摩天輪突然停止上升運動,然后迅速原路返回。 “好了,免費體驗的時間完了,”少女對重新站在地上的我說,“接下來我是要收費的。” “可我今天身上沒帶錢呀。”我一臉著急地說。 “沒錢?”此刻的少女,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楚楚動人和溫柔可愛,“那就算了,這天下可是沒有永久免費的午餐哦。” “不過,”少女接著說,“如果你實在沒錢的話,那把你的槍抵押給我也行。” “這個嘛,”獵槍在獵人眼來,比生命還要重要,所以我一見少女想打它的主意,立即就提高了警惕,“這個絕對不行。” “不行那就算了嘛,你又何必把槍抱得那么緊呢,”少女不以為然地說,“弄得好像我在搶劫你似的。” “能不能有什么別的辦法?”我仍舊不死心,“比如用我頭上的帽子,或者我露宿野外睡的帳篷?” “不行,不行,”少女堅決地?fù)u了搖頭說,“那些東西一點也不讓我覺得稀罕。” “那好,”為了能看一眼那個我很多很多天沒有見到的女孩,我決定豁出去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必須跟我一起坐到摩天輪上去。” “這沒問題。”少女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 與先前一樣,神奇之事,也是在摩天輪升到半空中發(fā)生的。 很快我便得償所愿看到了從年少起便和我相愛的姑娘,雖然后來她嫁人的那一天對我說從此與我老死不相往來,但我依然因她的再次出現(xiàn)而心感溫暖和幸福。 由于我過分沉浸在了失而復(fù)得的喜悅當(dāng)中,所以我就完全忽略了坐在我對面的,抱著我的獵槍的少女。我忽然想起有一個剛認(rèn)識不久,與自己一起坐在摩天輪上的少女的時候,是在摩天輪即將把我送到它的最高點卻又停止不動的那一刻。 和之前一樣,摩天輪剛一停止向上運動,我的眼前就只剩漆黑一片。為了再次欣賞到我想看的風(fēng)景,我就睜開眼睛準(zhǔn)備叫少女讓摩天輪原路返回,然后再讓摩天輪重新從事上升的運動。 可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卻沒有看到一個容貌靚麗的少女,出現(xiàn)在我眼里的,是一個我好像在哪里見過的面目猙獰的獵人,他舉著一把獵槍指著我的太陽穴。 顯然我還沒做好死的準(zhǔn)備,所以我不假思索地就從摩天輪上一躍而下了,接著隨后我又被獵槍射出子彈的聲音趕進(jìn)了森林,再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只被獵人追殺的狐貍。 少年獵人沒有給我時間去弄清楚這突如其來發(fā)生的一切——原本作為一個獵人的我,為何會突然之間莫名其妙地變成自己原先追殺的狐貍,而如今追殺我的,是一個長相與我一模一樣的手持著我的獵槍的獵人。 對眼前的森林,我了如指掌。 三年的獵人生涯和三個月的狐貍生活,讓我知道自己已無路可逃,可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既然森林已經(jīng)不能成為庇佑我生命的場所,我這樣想,那我就走出去,走到人類的世界去,回到那個曾經(jīng)生我養(yǎng)我的小城鎮(zhèn)上去,畢竟好歹在那個地方有我熟悉的人,有我熟悉的生活。 走出森林的過程暢通無阻。 沿著三年前走過的路,很快我就回到了來時的路口。 雖然此時呈現(xiàn)在我眼里的,與我對它的記憶有天壤之別——往日低矮的房屋已全被高樓大夏所代替,昔日的田野也悉數(shù)被混合水泥土所覆蓋,但我仍然憑借著自己獨有的直覺,沒費吹灰之力便來到了我曾經(jīng)的家的所在地。 然而我怎么也不想到,當(dāng)我站在曾經(jīng)的我家的那個地方的時候,卻猛然發(fā)現(xiàn)一切都已經(jīng)回不去。以前給我一家人遮風(fēng)避雨的瓦房,變成了一棟數(shù)十層的摩天大夏,而我曾經(jīng)熟悉的那些人也一個不見了。 三年前,我的爸爸、媽媽、姐姐、哥哥為了保護(hù)我們的家保護(hù)我,全部慘死在了對我家的房屋進(jìn)行強行拆遷的挖土機的輪下,不但如此,我家的那些左鄰右舍,也不知被那伙揚言要把我們的小鎮(zhèn),建設(shè)成一個國際化大都市的流氓趕去了哪里。 自從我變成一只狐貍以來,少年獵人就沒有一刻放棄過對我的追殺,他在森林里追殺了我整整個三個月的時間,然后又從森林一直追到我心愛的姑娘的家。 拋棄了我的愛的女孩,沒有生活得慘不忍睹,雖然我始終堅信三年前那個娶她的有錢有地位的老頭只是喜歡她青春靚麗的容貌,而并非真的愛她。 三年之后,當(dāng)我躲在一棵樹木背后,默默地偷看女孩過得好不好的時候,她的幸福和快樂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我的想象,她身邊站著一個模樣比她都還要年輕的丈夫以及三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少年是在我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女孩的那一刻現(xiàn)身的,他用槍對著我的后腦勺冷酷無情地說:“你這只狡猾的狐貍,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我沒有束手就擒,在少年準(zhǔn)備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我嗦的一聲逃離了他的槍口,縱身一躍跳到了我曾經(jīng)喜歡的那個女孩身邊,并且躲到了她的背后。 女孩未認(rèn)出今日的我就是她曾經(jīng)的愛人,因此她就沒有看在我們曾經(jīng)的情誼上,全力掩護(hù)我不被少年發(fā)現(xiàn)。 女孩出賣了我,她看到我的第一眼,立馬不要命地大聲尖叫了起來,叫她的丈夫跑去廚房把菜刀拿出來,一刀劈死我這頭冒犯了她的兇殘的狼。 女孩的叫聲引來了少年。接著無路可逃的我,只得重返森林。 我知道只要自己一踏上面前這座三面由斷壁構(gòu)成的崖峰,就只有死路一條,但我還是毫不猶豫地走了上去。 “死就死,賴活不如好死,”我這樣安慰自己道,“反正森林已無我的容身之處,與其每天被獵人追得東躲西藏,我還不如讓自己像個英雄一樣死去。” 少年沒有繼續(xù)追上來,他放下背包,取出里面的帳篷,撐開在長滿青草的地上,接著又拿出毛毯鋪滿了帳篷的底部,然后他掏出一些餅干和一個竹桶,坐在逃離崖峰的唯一路口,吃吃喝喝了起來。 我想少年肯定是想先補充一下自己的體力,之后再對我射出那顆要我命的子彈。 于是我就坐了下來靜心地等待,等少年跑上來殺死我。 “反正都是個死,早死晚死又有何妨呢?”我見少年吃飽喝足了之后,不僅不立刻跑上來要我的命,反倒躺進(jìn)帳篷里呼呼睡大覺,我就勸自己耐心地等待,畢竟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等到我的眼睛睜開之時,一切已面目全非,崖峰上的花草樹木一夜之間蹤影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只有一個木制摩天輪的名叫“大海游樂場”的游樂場,而我手上的員工守則和摩天輪操作及其功能說明書,則告訴我,我成了這家游樂場的一位女員工。唯一沒有變的,就是我身處的地方,依然是只有一條出路的三面由斷壁構(gòu)成的崖峰,而它唯一的出口仍舊被一頂帳篷阻攔著,而帳篷里面睡著一個要置我于死地的獵人。 據(jù)摩天輪的說明書上所寫,只要我按照上面的步驟去做,我就能輕而易舉地把少年手上的獵槍搞到手,然后我就可以用獵槍殺死少年,拯救自己。 我決定用美色誘惑少年主動走上摩天輪,為此我精心打扮了一下自己。 辛苦的努力沒有白費,當(dāng)持槍少年被我那持續(xù)不斷的聲音,“歡迎光臨大海游樂場”,吵醒后,見到我的美貌的他,沒有大發(fā)雷霆,而是很爽快地就答應(yīng)照顧我的生意,跟我進(jìn)游樂場玩一玩。 意外發(fā)生在我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少年和我同時看到我的屁股上懸掛著一條白色的狐貍尾巴。 殺的本能,讓少年舉起了獵槍:“別動,否則我就一槍崩死你。” 我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死亡威脅,嚇得方寸大亂,而是鎮(zhèn)定自若地轉(zhuǎn)過身握住瞄準(zhǔn)我腦袋的槍口說:“哎呦,你不要這樣嘛,我跟你前世無怨后世無仇,你何必要拿槍為難我一個弱女子嘞。” “你給我住嘴,”少年冷酷無情地說,“你這只狡猾的狐貍,你別以為你換了一張人皮,我就不認(rèn)識你了。” “你的這個樣子好嚇人哦,”我笑著說,“哎呀,你看到的尾巴是假的啦,我只不過是穿著一條裝著一條人造的布尾巴的褲子而已。” “鬼才相信你,”此時少年的眼球上布滿了殺戮的血絲,“你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走,要嘛咬舌自盡,或者讓我一槍送你上西天。” “我真的不是你說的狐貍,”我見少年非要我的命不可,嚇得兩腿哆嗦,“你要是不信,我這就把褲子脫下來讓你檢查。” 我沒有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脫自己的褲子,向少年證明我不是狐貍。 我尚未解開腰帶上的第一個紐扣,少年就滿臉通紅地對我說:“你別脫了,我相信你沒有騙我。” 就這樣,少年進(jìn)了我的游樂場。 “你這個算哪門子的游樂場,連個賣門票的阿姨都沒有。”少年笑著說。 “我們這里不用門票的。” “可是那也沒有像你這樣的,只有一個摩天輪的游樂場呀,而且你的摩天輪還是木頭做的,這個東西,除非有人不怕死,否則誰敢坐啊。” “嗨,你可別小瞧它,我這個可不是一般的摩天輪哦。”我一說完,立馬就向少年描述摩天輪的奇妙之處。 我一眼就看出了少年內(nèi)心的疑惑,所以我沒等他對摩天輪的安全性提出質(zhì)疑,立刻就跳了上去。 摩天輪神奇的功能,讓我驚訝不已,它在上升的過程中,竟然讓閉著眼睛的我,重逢了逝去很久的我跟著媽媽在草原上和森林里歡樂奔跑的歲月。 少年也肯定是看到令他愉快的往事,才會笑得那么的開心和幸福,我這樣想。 于是,在摩天輪把少年即將送到它能達(dá)到的最高點之前的那一刻,我故意關(guān)掉上升的按鈕,讓摩天輪原路返回。 “好了,免費體驗的時間完了,”我說,“下面我是要收費的。” “可我今天身上沒帶錢呀。”少年焦躁著說。 “沒錢?”我一臉冷漠地說,“那就算了,這天下可是沒有永久免費的午餐哦。” “不過,”我接著說,“如果你實在沒錢的話,那把你的槍抵押給我也行。” “這個嘛,”少年遲疑著,“這個絕對不行。” “不行那就算了嘛,你又何必把槍抱得那么緊呢,”我不以為然地說,“弄得好像我在搶劫你似的。” “能不能有什么別的辦法?”少年仍不死心,“比如用我頭上的帽子,或者我露宿野外睡的帳篷?” “不行,不行,”我堅決地?fù)u了搖頭說,“那些東西一點也不讓我覺得稀罕。” “那好,”少年似乎下了很多的決心,“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必須得跟我一起坐到摩天輪上去。” “這沒問題。”我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少年交槍的速度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是在少年坐上摩天輪閉上了眼睛之后,才拿起槍瞄準(zhǔn)他的腦袋。我沒有提醒少年說,我準(zhǔn)備殺他,我搞懂了獵槍怎么開槍之后,直接扣動扳機,朝少年的腦門碰的一聲。可槍響過后,滿臉血水的不是少年,而是我。我氣絕身亡的前一刻,看到少年站在我的尸身旁邊笑瞇瞇地說:“你這只狡猾的狐貍,這一次我看你還能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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