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我的宿舍位于樓的陰面,完全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舍友們都在睡覺,我坐在床前想寫點東西理一下心中煩亂的思維。
耳邊放著張楚的成功之作《姐姐》,因為他是我最喜歡的歌手,他的歌中唱出的孤獨在我內心產生了共鳴,令我的心感到一絲收縮的絞痛。他所吟唱的流浪正是我所追求的,卻又無法企及的沖動。我心中好冷,好像正在滋生一個黑洞,我瘋狂地吞噬著心中所有的野心、欲望與快樂。我是孤獨海洋的溺水者,茫然地掙扎卻不知為了什么。有人說人在脆弱之時才相信愛,而堅強時只相信恨。我捫心自問,我真地脆弱嗎?心卻無言。所以我在試圖尋找一根救命的稻草,一個帶我走出孤獨大洋的人。
再次與你相遇在路上時,我以為我找到了我的那根“救命的稻草”。我想找到你,但家鄉(xiāng)的小城有時也很大。大年三十,在爺爺家吃過飯,走了五公里去鎮(zhèn)上坐車,只是為在家等你的電話,我心中希望有一個是你的。在隨后的日子里,我陪著朋友一起歡樂著,快樂地打牌、聊天,肆意地喝酒,并在夜晚流浪在無人的街頭。我們像一群青皮混混,在深夜無人的長街上橫行;像一群夜行的幽靈,展露著自己猙獰的一面,看著路燈在黎明前一盞盞熄滅。
人的一生也許就是在占有中走向喪失。長大之后才會發(fā)現美好總是在伴隨著成長而逝去。成吉思汗在征服世界之后,卻失掉了童年最心愛的小黑馬,就像我們在懂得了愛之后,卻已錯過了對方。造化弄人,而人總是在痛苦之后才有所感悟。然而愛需要寬容,心中充滿痛苦或對過去傷害的回憶時,愛也就無處容身了。佛說:“大音稀聲,大象無形,大家無痕。”愛的表現形式多種多樣,可以寬宏如佛陀所說的充塞世間,但愛的感知卻需要空間接受,需要寬容。人們總想伸出手去,牽住那只今生注定有緣的手,但心中又懼怕“放手”一刻的肝腸寸斷。沒有對一切后果的包容,愛也就徘徊在尷尬與不安中,當我們能給愛一個能容納海洋和天地的容器時,才有機會獲得真愛。“執(zhí)子之手,與子攜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