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海子,我早就有所了解,只是一直沒讀過他的詩歌。直到2011年的冬天,才得以拜讀。覺得他的詩深刻,很有感覺,有些許共鳴,卻不易懂。去年十二月我又讀了海子的第一本傳記《面朝大海 春暖花開——海子的詩情人生》很受感動,漸漸對他著魔。寒假又讀了他的兩本傳記,《麥田上的光芒:海子詩傳》和《海子傳》,不過已沒有讀第一本時那么強烈的感受,又從學校圖書館借回來了《海子詩全編》,還模仿起海子的詩歌創(chuàng)作。我覺得有必要寫篇文章來談談自己對海子的認識。
海子是一個天才,一個朝圣者,一個孤獨的人,一個悲劇。
他是一個天才。他十五歲就考上了北京大學,被稱為神童。在七年的時間,他寫下了200多萬字的作品,又被稱為是天才詩人。那首《面朝大海 春暖花開》更是家喻戶曉。有人說,海子是中國近代詩歌的界碑,因為在他死后,近代詩歌的黃金年代一去不返,這也使海子成為人們緬懷1980年代詩歌理想的寄托。
他是一個朝圣者。說他是朝圣者,也就是說他是個理想主義者,是個純粹的人,這當然與他單純的性格有極大關系。他是一個詩歌的朝圣者,長詩《太陽。七部書》便是最好的見證。他曾在《祖國(或以夢為馬中)》寫到:我要做遠方忠誠的兒子和物質(zhì)的短暫情人 詩歌就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吸引得他越陷越深,最終不可自拔,甚至想以放棄正常人的婚姻生活。為什么他也是個土地的朝圣者,他認為自己是土地的兒子,海子在鄉(xiāng)村一共生活了15年,于是他曾自認為,關于鄉(xiāng)村,他至少可以寫作15年,但是他未及寫滿15年便過早地離去了。他的詩歌中常常以麥子、土地作為意象,于是被稱為“麥地詩人”。如那首《黑夜的獻歌——獻給黑夜的女兒》:黑夜從大地上升起 遮住了光明的天空 豐收后荒涼的大地 黑夜從你內(nèi)部上升
他是一個孤獨的人。所謂孤獨,就是把他人接納到自我之中的欲望,它尋求的是理解。孤獨是一顆值得理解的心靈尋求理解而不可得,它是悲劇性的。前面說過海子是一個天才,海子一直認為,長詩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詩歌。他最看重的恰恰就是自己的長詩,可是這卻一直不被理解。在那次幸存者俱樂部的創(chuàng)作會上,最令海子難以接受的評價是,有人說海子寫長詩,是犯了歷史性錯誤,他的工作一無是處。會議結束后,海子跑到一位朋友家,喝了許多酒,哭了很久。1989年春節(jié)的一天,海子到一個朋友家聊天,喝了將近一瓶五十度的白酒之后,趁著酒意,海子談起了自己的種種不如意,北京的詩歌圈子很嚴,簡直進不去。在某些詩歌聚會的場合,除了好朋友,沒有一個人理他,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
但說到底,他是一個悲劇。上文說到,他是一個孤獨的人,這本身就是悲劇性的。幾段戀情均無果而終,尤其是初戀由于家庭反對而不得不分手,詩歌事業(yè)更是不順,只是在刊物上留下了不多的腳印,而且很少有人理解,直到死后才被人發(fā)現(xiàn)其光芒,尤其是選擇了那不幸的結局,過早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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