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逢開明盛世,我們每個人都有更多機會不斷抵達未知之境。正如“嫦娥四號”探月任務(wù)揭開了月背的神秘面紗,亦如航天人的目光隨著“天問一號”飛離地球而又投向遙遠的深空,未知之境悠悠兮,我們每個人也都要大步前行,上下而求索。 要以宏觀視角,不斷抵達一個用距離丈量的未知之境。常言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后者似乎比前者更為重要。只有以立足于社會的宏觀視角,跋涉于萬里路,向下扎根,向未知之境綿延而去,才能向上生長。從馬可波羅不遠千里游歷中國,到哥倫布開辟新航路,我們始終都在以雙足游歷一個用距離丈量的未知之境,以宏觀視角收獲更深刻的閱歷與見聞。若沒有這些不斷抵達未知之境的人,這個世界將不可能如現(xiàn)今一般飛速發(fā)展。所以不斷抵達未知之境,不僅能讓個人熠熠生輝,更涉及到這個世界上人類命運的前途與發(fā)展,是個體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一環(huán)。 同時,還要以微觀視角,不斷抵達一個用心靈丈量的未知之境。這個用心靈丈量的未知之境,遠比地球甚或宇宙深不可測,但它又無需我們長途跋涉才能抵達。恰如陶淵明,消解了“一心處兩端”的數(shù)隱數(shù)仕的內(nèi)心矛盾后,在有限的一方田園里,以微觀視角,“種豆南山下”,“采菊東籬下”,乃至于“衣沾不足惜”,“此中有真意”。他用心體驗,將體驗轉(zhuǎn)化為藝術(shù),將有限擴展到無限,用心靈的力量永不止步地踏向未知之境,從而臻于“質(zhì)而實綺,癯而實腴”的詩境。當然,同時代的人都囿于人生的華艷而不愿追隨陶淵明。唐代與他同是田園詩人的王維也曾譏誚他說“一慚之不忍而終生慚”。但時至文化氛圍變高華壯麗而為素雅清幽的宋代,蘇軾等人確從陶淵明處得到超凡的視角與不俗的境界,而撥開居京為官的迷霧,在貶所洞開一方小天地,以微觀視角去尋覓日常生活的未知之境。譬如元豐七年,蘇軾被貶黃州已過去四年,彼時他與好友游完了南山,在一農(nóng)戶家中歇息,喝著淡淡清茶,吃著新鮮野菜,吟著“人間有味是清歡”。遠離官場,走進自然,以微觀視角,用心靈力量,不斷抵達未知之境,不亦樂乎? 宏觀視角與微觀視角,于我們每個人而言,如白鷺雙飛,缺一不可。但不斷抵達未知之境,僅此可否?竊以為,人生之路漫漫,未知之境悠悠,我們還要積極地培養(yǎng)自己的辯證思維,以辯證思維不斷抵達未知之境。所謂“未知之境”,既是“未知”,那么費盡心力探索,就既有可能得償所愿,亦有可能事與愿違。而雖結(jié)果不可知,但若是心之所向、情之所系,這上下求索過程中所見之沿途風景又何嘗不是一份財富?生命的意義不在結(jié)果而在過程,生命過程中的體驗就蘊含意義。故而擁有這份財富,亦是另一種意義的“抵達未知之境”。我最怕看到,一個本該元氣滿滿、渾身發(fā)亮的少年,因為害怕鎩羽而歸,而放棄探索未知之境,甘愿將自己困在狹隘的世界中,漸漸失卻生機,沉默寡言。他們安于現(xiàn)狀,不愿不斷抵達未知之境,蓋因其缺乏辯證思維而片面理解了“未知之境”的意蘊。這值得我們深深地反思與改變。 通往未知之境的道路荊棘遍布,但我們每個人都應(yīng)當擁有一顆上下求索的心,深深烙下腳印,盡其所能不斷抵達未知之境。如此,積極上進的向善之風方能在新時代傳播開來,人類社會方能在此過程中不斷發(fā)展與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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