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漢字的構(gòu)字法很是有趣。“隨”字,一個“耳朵”加一個“走”字,只此便將“隨”字的意境全盤托出了:聽見別人說,自己便也跟從了。
這種人云亦云的生活態(tài)度,我實在不敢茍同。沒有了自己獨立的思考,人就不再是萬物的靈長,而是只會用兩條腿直立行走的野獸罷了,也就失去了其千萬年不斷金華的意義。
然而,在生活中,無論是“隨便”、“跟隨”或是其他,我們都不陌生。尤其是魯迅先生,更是用他的辣筆將這一張張丑陋的嘴臉展現(xiàn)地淋漓盡致!抖宋绻(jié)》中,方玄綽的口頭禪——差不多。我想熱衷于說“差不多”的人必定也是一個隨便的人,他沒有自己的一套判斷是非的標準,就像一顆沒有靈魂的小草,風往哪邊吹他就往哪里倒。《藥》中的華老栓以及觀看沙哈革命黨人的那些圍觀群眾,支配他們的不再是頭腦,而是兩條跟風隨大流的腿。這種盲目跟風的圍觀心理,不僅是個個人思想道德的滑坡,更是一個民族病態(tài)的表現(xiàn)。
古往今來,不少遷客騷人在人生處于低谷時,總會安慰自己要有“隨遇而安”的豁達。然而,這真的是看破塵世功名利祿,只求歸隱的豁達嗎?在我看來,非也,他們最多算得上是對自己的麻痹而已。
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倘若人人在遇到一些不順心的事,都想著隨遇而安、抱著一個無所謂的態(tài)度,不在激流中逆流而上,而只是任其將自己吞噬淹沒,又怎么會有李白“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豁達自信?又怎么會有蘇軾“老夫聊發(fā)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的壯志滿懷?又怎么會有陸游“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的殷殷期盼?他們沒有把“隨便”定為自己的人生信條,而是敢于發(fā)出他們自己的聲音,敢于活出自己不一樣的精彩。
正是一顆不隨便的心,造就了他們不平常的人生。也正因如此,他們不再是普普通通的人,而成為名字被銘刻在中華史冊上的偉人。
從現(xiàn)在起,管住你的腳和耳朵,只聆聽自己心底的聲音,讓思想支配你的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