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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伯家剛落成的新房上打量著老屋。夾在兩座新起洋房之間的老屋顯得更老、更加暗淡了。
推門而入,厚重的木門發(fā)出“吱呀”的聲響。一股木質(zhì)腐爛味彌漫整間房子,這個承載著我兒時記憶的場所已被歲月洗禮的如此殘破!
爺爺奶奶房間的東西還如十幾年前那樣。那幾幅畫,那漆黑的木柜,那破舊的沙發(fā),炕上那不知打了多少次補丁的竹篾席子,還有墻上那被爺爺整日靠的地方,那團油黑,仿佛他方才還倚靠過!但都已無法回去,就如那摔碎的玻璃一樣,回不到從前,回不到原狀。
那個裝載著很多東西的木柜。奶奶總喜歡把好吃的藏在里邊,小時候覺得她真的太高了,踩著凳子的我還是夠不著。但此時站在跟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好矮,一彎腰就夠著底了!還有那兒時綁秋千的門框,他也變矮了,龜裂的油漆再加上銹跡斑斑的鋼筋越發(fā)顯得滄桑!
每個房間逐個的走,每個角落仔細的回憶。就是不明白,為什么留意著時間的腳步,卻還是讓她溜走了,自己也倏忽間就長大了呢?那總覺得掃不到頭,修長的院子,如今也三兩步的跨完了,那總夠不著的門框而今也碰頭了。有人說過,當(dāng)你開始回憶的時候,說明已經(jīng)過去了!
又到了中秋佳節(jié),回憶起以前回家,我喜歡蹲在爺爺?shù)纳砼,他抓著我的手,愛憐地聽我說著話,而現(xiàn)在只?諘绲姆孔印N乙蚜(xí)慣去學(xué)校有奶奶目送出村口,我已習(xí)慣回家有他們分坐于大門兩邊的笑臉,我已習(xí)慣于每天為他們打洗臉水,我已習(xí)慣于給他們燒水洗頭發(fā)……
在這個多雨的季節(jié),我又想起了裝在我兒時所有記憶的老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