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錢理群先生在回應武漢大學前校長劉道玉“北大清華再爭狀元就沒有希望“的觀點時說:我們的一些大學,包括北大,正在培養(yǎng)一些“精致的利已者",他們高智商,世俗,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人一旦掌握權力,比一般的貪官污吏危害更大。
可謂一語石破天驚。放眼四望,還真容易找到對號入座者。放大到體制外,“精致的利已者",一般都是擅長表演,當面拍馬背后捅刀,眼睛朝上屁股管理腦袋,三個月不發(fā)工資首先炒老板魷魚的“吃貨”;搶話筒或漲姿勢或裝睡,都是“數學”出來的。——特點是精于“計算”,看客下飯卻“吃相”“可人”;“無知者無畏”或“高級黑”或“小鳥依人”,表現手法時有變化。大多“官人”官階不足一提卻往往“桂冠”等身,臟了斯文。其社會危害性,在一般人眼里,可以忽略到不計。實則不然。與“老虎”“豹子”的“殺傷力”相比,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區(qū)別。小則誤己誤人,大則傷風敗俗,甚至讓“文化”為之“代過”,族群“人種”為之埋單。
這類角兒常常占山為王,互捧臭腳。笨狗扎個狼狗的勢。喜歡“坐轎子”的感覺,卻忘記了“螞蟻給你抬轎子,你就是一具蠅尸”的事實。因缺少“獨立人格”,一般談不上“家國情懷”。若日本人打過來,大多是漢奸。更兼糟糕的是,這種人比較“服水土”,適應各種地理氣候,或因城府老到而很有“發(fā)展空間”,或因厚顏寡恥而往往吃香喝辣,或因蠅營茍且而每每“春風得意”,或因人多不待見而“占有市場份額”,結果加劇社會“逆淘汰”成為常態(tài)。
“精致”的“利己”者,都是“聰明”人。但絕不是“明白”人。所以也活得夠辛苦,得可憐可憐。整天揣著個臉皮,晃來晃去;皮笑肉不笑,盡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晚上做夢還在背劇本想臺詞,計算今天的哪些話沒說好明天的戲該咋演。你說累不累?
累是累點。咱就好這一口,不就圖個活得“實惠”么。
不“精致”又咋地?不會"精致"做人,眼里又容不得沙子,就只能活得更加悲催。請看——朱鐵志先生,同時身兼喉舌與批判者兩職,撕裂了,偏又學不會“精致”。最后,他把自己給自行了斷了,只留了幾句“王話”給人間:我的生平早已用我的行動寫在我生命的軌跡上,用我的文字寫在我的作品里。榮,不因外在材料而多一份;辱,不因外在評價而少一毫。
這話多“可怕”?等于告訴“自己”搞明白,你必須知道“你是誰”?要做批判者,別想過得滋潤。
退一步,做個利己而不精致的人,倒筒單真實得可愛。又何嘗不是個辦法?
看著辦。誰的事,誰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