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風箏飛了!”兒時,我最喜歡的便是約上幾個同伴去放風箏,那時,后院的那片空地便是風箏掙脫束縛的搖籃?罩械娘L箏可誘人了,有蝴蝶,有蜻蜓,有老鷹,還有那叫不上名字的。阿娟說:“咦,快看,風箏飛了,小心點,別互相打架了。”隨著城市化的推進,搖籃已不再是搖籃,昔日的熱鬧之景已被冰冷的高樓大廈所取代,這下壞了,我們的風箏飛不起來了。
童年呵,是夢中的真,是真中的夢,是回憶時含淚的微笑!侗踩松烽_篇即是對作者苦難童年的真實寫照。在此,我不愿用筆去描述那段苦難的經(jīng)歷。因為,那種感覺倘若我未深入其中,定是無法準確言說的。其次,我不愿再揭傷疤,那一道道傷疤對于作者而言誠然是徹骨透心的痛。
要么讀書,要么旅行,身體和靈魂總要有一個在路上。正如作者所言:“我的童年屬于物質(zhì)匱乏而精神卻極度豐富多彩的時代。”直到后來,作者的星光愈發(fā)耀眼,我想,這和他辛勤努力大概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吧。
費孝通曾說道:“各美其美,美人之美 ,美美與共,天下大同。”優(yōu)秀文學作品之所以如此就在于其中的真、善、美,將迷境,悟境,化境巧妙結(jié)合!侗踩松芬嗳,我想試著從該作品的寫作藝術(shù)特色加以分析,不周之處還望諸位雅正。
一迷境。
即“橫切懸念,倒敘事件法”。在苦難的童年這一章中。作者并未先寫父親的修車生涯,而是以父親之死開頭,營造了一種凄涼的氛圍。“那一天,大雨滂沱,天色昏暗,悲傷和哀愁籠罩著我們……”文字左側(cè)的那張父親遺像更將這種氛圍加深。無妄求,制芷若風,葉落霞飛秋何意?別時夢,醒世涼,思嘆故人身已去,菊花殘,夜勁憨。
二悟境。
即“偶然中必然,必然中偶然法。”作者父親在一次偶然中找到了自己一生的金手銀飯碗(修自行車),同時又在這之中獲得了獎勵和榮譽。我想,嘉獎在大家眼中或許是必然,而在父親眼中則不過是一種偶然罷了。同樣,作者和伙伴去河邊玩耍也是如此,洪水發(fā)生是偶然,作者挨打是必然,作者挨打是必然,伙伴喪生是偶然。矛盾雙方在一定條件下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不正是《悲喜人生》的獨特之處嗎?這樣的事例不也是一番悟境嗎?
新聞經(jīng)常報道,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對于此,我是可以深刻體會的。我的大哥就是少年玩水而被淹沒了,我雖未見過,卻知道我是他生命的延續(xù),父親母親對我們姐妹三人的管教甚是嚴厲。大姐是接受不完的的掃帚把,二姐是打不完的木棒子,而我是挨不完的鞋底子。外甥是停不下的發(fā)黃皮帶子。正因為如此,我們都健康的活著,對于我來說,讓66歲的老父親再抽我一次是一種奢侈。我們就像風箏一樣,飛得再高,線依然在父親手里。然而父親真的老了。
三化境。
即:“意料之外,情景之中法。”作者揮淚童年史中的西安解放篇,涉世伊始的火車站救人篇,亦有先生入學師母探班篇,還有軍旅生涯被毛主席接見的幸運篇,更加難得的是,作者仍在退休之后發(fā)揮余熱。這似乎是意料之外,但卻也在情理之中。而這點我想我是幸運的,與先生相識是受朋友所托和先生商量修改本書中的段落,當時我并不知此書即將出版,而后來得知《悲喜人生》被人民網(wǎng),新華網(wǎng),新浪網(wǎng),鳳凰網(wǎng)隆重推薦,更有著名作家賈平凹先生題簽書名,著名作家高建群先生傾情賜序,國防大學政委劉亞洲上將隆重推介,更加加深我對本書的好奇,后來,我便有幸得到這本《悲喜人生》。如今,兩遍拜讀,更加深了我對作者的敬意,對《悲喜人生》的敬意。
《悲喜人生》真切地體現(xiàn)了傳統(tǒng)文學的真善美,語言平時質(zhì)樸,通俗易懂,情感真摯而細膩。論據(jù)真實而充分。
起初,我不明白為何作者不采用彩色照片作為文字插圖顯得更加引人注目,反而采用普通的黑白照片作為插圖。如今我算是領(lǐng)會了。只有黑白照片方能體現(xiàn)作品的真實性和歷史性,這是一種真實的時代還原。如:解放軍度過渭河。1949年5月20日,西安市民夾道歡迎解放軍。1963年初,作者和戰(zhàn)友在聶拉木。懸崖絕壁苦戰(zhàn)中有6張黑白照片為我們將歷史還原,在一張張照片中,我們看到了時代的印記,體會到了軍人的氣質(zhì),品味到了先生的一身正氣。掩卷,有幾封書信更是難得。那是難以割舍的親情,無法思縷的愛情和情真意切的戰(zhàn)友情。還有1968年3月7日,毛澤東和周恩來接見六兵種兩院校學習毛主席著作積極分子大會代表等等……
語言上,多用俗語如描寫西藏:“正二三,雪封山;四五六,淋得哭;七八九,正好走;十冬臘,學狗爬。” “我軍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戰(zhàn)略思想。”“兒行千里母擔憂”“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讀來朗朗上口,輕松明快;其次,語言精妙之處在于動詞的靈活使用。如書中寫道:“戰(zhàn)友們都是兩兩配合,先用一根保險繩一頭拴在山頂?shù)臉渖,一頭拴在腰間,然后下墜到山腰,一人扶著鋼桿,一人掄起……”使文學語言生動準確,鮮明形象,而這動詞的使用則為作品增添了一絲靈氣。
論證方法上:豐富多樣。舉例論證,道理論證,比喻論證,歸納論證等等多種方法的巧妙使用為《悲喜人生》賦予了學術(shù)價值。具體來說在修筑中尼公路一文中第一段:“接壤處長達1100多公里,尼泊爾面積14.7萬平方公里,人口2534萬,糧食年產(chǎn)基本維持在500萬噸左右,樟木平均海拔4000米。”
然而,我認為在例證法使用的同時,還應(yīng)注意其中的科學性和真實性。據(jù)分析可知,作者所要表達的應(yīng)是現(xiàn)階段尼泊爾的地理概況,應(yīng)當注明時間,搜查資料可得,尼泊爾人口2013年已達到了2669萬,并非2534萬。2534萬這一數(shù)據(jù)可能有點出入。但是作者的行文思路卻是十分獨到的。作者并沒有先寫中尼公路的相關(guān)概況,而是先從尼泊爾概況開始顯得更加妥當和順理成章。
除此之外,蒼涼的藝術(shù)氛圍和人物心境,出神入化的人物刻畫和心理分析以及意象手法的巧妙運用也為《悲喜人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攥著我的手,他的手漸漸地失去了僅有的一點溫度,慢慢地合上了微動的嘴唇,神色安詳而平靜,好像睡著了一般,似乎不曾離開我們,可是我們明白,他走了,永遠地走了”,這是作者對父親去世的一段人物刻畫,再加上上文的滂沱大雨之意象,開篇即為作品奠定了一種悲涼的情感基調(diào),從而表達了作者面對父親去世這一事實的無奈和悲慟之情,悲慟之情無需歇斯底里,竟也有這番表達。我覺得作品最獨特的意象便是“渭河”。作者的童年便是在這里度過,我無緣相見40年代的渭河,但是幸運的是我也在這里長大,見證了渭河的今天。或許對于作者來說,童年是苦難的,但反過來童年也是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若沒有童年“討飯”之苦,何來《悲喜人生》?何來作者今日的光芒?涇渭分明在今日已經(jīng)不那么清晰,聽人說漲水時顏色會略加區(qū)別。夕陽在河水的倒影下更加美輪美奐,但不知昔日的渭河和今日的渭河又能否相較?難道只能用照片來留住嗎?不,應(yīng)該用心留住。渭河水養(yǎng)育了三秦一代代子孫,而如今,難道我們的渭河真的擱淺了嗎?對于我們來說,她是遠去的鄉(xiāng)愁!對于時代來說,她又是歷史的見證。
你還記得那塊墓碑嗎?在歷史的印記下或許他已經(jīng)荒涼了,或許他仍然備受矚目。不管如何,烈士永垂不朽!這既是歷史的終點,也是歷史的起點。歷史不會因為烈士的犧牲而忘記,而如今越來越多的士兵仍然加入了軍人之列,他們受盡身體與心理的洗禮,他們因多年未歸家門而掩面流淚,卻絲毫不減他們對黨和國家的忠誠,對人民的承諾;蛟S我們不是軍人,但至少我們還是一個愛國的人。難道,非要等到軍人不在了,我們才去談關(guān)愛嗎?不,這已經(jīng)遲了。只要有了星光,就有了方向;只要有了心里有了光明,就有了旗幟;只要有了鼓舞,就有了斗志和舍我其誰的霸氣。楊昌俊老師編著圖書十余部,發(fā)表學術(shù)論文百余篇,完成國家,省級社會科學課題多項,曾和其他代表一起受到毛澤東主席的接見。老師您永遠在長征在路上……
財管1408同雪婷
丁酉年正月二十六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