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遇著件急事,匆匆地就出了門。不料想,三天后回到宿舍,方才覺察已有好幾日沒打掃房子了。然也無奈,數(shù)天的奔波,骨頭早已似散了架般,遂洗完臉,一癱身便僵在床上就此不動了。
睡了不到一小時,便睜開眼,眼里滿含了怒火,一坐身站起,拿了蠅片便追著蒼蠅跑:這可惡的家伙,無端爬在人的身上,攪擾別人的清夢,簡直豈有此理?
這狗東西也甚是狡猾,被我起初一陣瘋狂的殲滅后,一個個就只剩下在空中亂飛亂舞了,再也不輕易在我眼皮下駐足了。良久以后也只是嗡嗡幾聲后,飛上墻壁,立在高處看我,眼里似乎滿含嘲笑的意思;更有甚者,幾個狗東西居然疊羅漢似的在一起玩耍開來,讓我頓時想到了以前一篇課文的幾句話來“過來呀!有本事你飛過來呀!”真是叫我又好氣又好笑。
我更加怒不可遏,靈機一動,便想到了對付這群腌臜潑才們的妙計。我故意把前幾日吃過的一塊西瓜皮從垃圾桶里用夾子夾出來,然后拎在地板上蹭了幾下,便拿了蠅片攤開書靜靜的坐在椅上守株待兔。
果然,沒過多久,便聽得細微的嗡嗡聲已經(jīng)在我耳邊響起。我故作鎮(zhèn)定,佯裝著繼續(xù)看書。
又過了許久,我料想時機已經(jīng)成熟了,邊微微挺起身注視它們的動靜了。只見兩個狗東西果然便一遠一近的在地板上站著。我舉起手中的蠅片,剛準備下手,卻不料還是被它們發(fā)現(xiàn)了。只見兩個狗東西在地板上滴溜溜地爬著,似蚯蚓般飛快,忽而碰頭竊竊私語,并且賊眉鼠眼的把目光向我撇來;忽而又慌慌張張的分向東西跑開,停住后便斜著眼看我,卻并不飛開,似乎抱著僥幸心理想冒一次險。
我站起身來慢慢走近其中一只,高舉蠅片對準,只見它縮著身子,眼睛顧盼左右,神色甚是緊張。它似乎也看見我了,所以裝出一副老實樣,眼睛里似乎含著可憐巴巴的神色,以示哀求。
我本是個善良的人,但終于為這個奸詐狡猾的人間敗類的行為感到惡心了,“帕”一聲響,賊子頓時被我打了個稀巴爛。
在接下來的幾場“戰(zhàn)役”中,我又消滅了幾個賊子,然而,令人氣憤的是賊子怎么也消滅不完。剛坐下不久,斜身看看,便見幾個賊子在遠處密謀著,似乎正是要對付我。它們由遠及近,由近及遠,和我打“游擊戰(zhàn)”,有“放哨兵”爬在我面前的陡峭欄桿上,憑著地勢險峻,向我張牙舞爪的;有左右兩只“護衛(wèi)隊”在距我稍遠處亂飛,似乎在搜查前線情報,并循著如何下手的;主力部隊則遠遠地立在高處,怔怔的向我這邊看來,似乎便是鬼子的頭領拿著望遠鏡望我……
我終于被這些賊子的舉動引得發(fā)笑了。誠然,也許是我想的多了,也許他們并不想對付我哦,它們只是想榨取一點垃圾桶里的西瓜汁!我倒有點可憐它們了。
但我又想,難道就為了你的食欲而讓我遭罪?這也太不像話了吧?我頓時深切地感受到了人與其他物種斗爭的激烈了。
不錯,在這個物欲橫流、唯利是圖的世界里,人與人之間、國與國之間也是斗爭如此之慘烈,更何況強大的人類與這微小的蒼蠅呢?
為了你的利益就損害我的利益,這讓我多多少少又念起當前中國周邊的國際局勢了。的確,當我們窮的時候,屋子里沒有副食(代甜類、油類物質(zhì))的時候,確也不曾有什么蒼蠅臭蟲來到家門;然當我們富裕了,奢華了,這些賊子們就流口水了,在其他幾個臭蟲的慫恿下便狼狽為奸的來騷擾我們了。臭蟲的確也是令人可憐的,然它們骨子里便根深蒂固的那種奴隸樣,上天注定了叫“害蟲”的類,真就值得我們憐惜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然而,也許也有人會問,我們?nèi)祟愐呀?jīng)這般強大了,小到有殺蟲的各種武器;大到有導彈、核武器,怎么卻依然要被蒼蠅等類似的臭蟲所攻擊呢?原因其實有很多:首先,最重要的當然是這些臭蟲的貪婪了,想填飽肚子了;其次,應該少不了給類似臭蟲們慫恿壯膽的黑幫老大們。當然,除此之外,也有我們?nèi)祟愖约旱脑颍何覀兛偛粦搼卸璋,我們總不應該奢侈吧,所謂保暖思淫欲,生活漸腐化,這一點,我們有沒有?
打掃干凈屋子吧,讓一切臭蟲沒有可乘之機,正是“空談誤國,實干興邦”,趕緊動起手來吧,建設我們?nèi)祟惖拿篮眉覉@。
最后,也要奉勸一切大大小小的臭蟲們:你騷擾我一次兩次,我也許還會拿個蠅片追著罵著打你,和你來個“小戰(zhàn)役”;你如果繼續(xù)蠻橫無理,我可是有“敵敵畏”、“胃毒劑”的,把我惹毛了,我就要你全家死光光。
我還是打掃一下屋子吧!都是前幾天懶惰惹的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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